老爺子話音剛落,就有人進了雅間。
畢竟看熱鬧的從來不怕事兒大。
桌上擺著十個冷盤,四葷六素,酒是高粱酒和桂花酒,還有一大壺甜豆漿。
無論是質還是量都與外面別無二致。
“都是一樣的菜,蘇家沒不拿咱們當人,你別張嘴就來! ”
“你看不出來她想煽動我們罵蘇家嗎?今兒是謝師宴,人家給恩師單獨備桌好酒好菜有錯嗎?又不花她銀子!”
“族長都解釋了,說讓人喊了幾次,是她兒子不來,怎麼還說蘇家欺負三房?”
“聽她瞎扯,大家都鄉里鄉親的,蘇家人對她咋樣誰不知道?”
“還拼命敗壞子侄名聲,她圖啥?圖大家一起窮?”
“她給孃家出氣呢,我昨兒看到子恆娘找她了,哭哭啼啼去的,倆人在院子嘀咕了個把時辰!”
“我聽了一耳朵,子恆他娘說誰都別想好。”
不一會兒大家就破案了。
是秦家不甘心退親丟了場子,想在這兒找回來,實在是無恥至極!
“三弟妹定是聽了黑心爛肺的東西挑唆,一時氣急才口不擇言,聖人還有犯錯的時候,不打緊,都別看熱鬧了,趕緊吃飯去,別糟蹋了好酒好菜。”
族長夫人給秦氏一個臺階下。
幾位族老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再鬧下去,後果怕不是秦氏能承受的。
秦氏卻不領情,嗆聲道:“你不就想說我耳根子軟,說我孃家人攪渾水嗎?以後有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也不嫌累!”
“不可理喻!”
族長夫人捂著胸口,讓兒媳攙到一旁歇著。
為了這種不打自招的蠢貨,氣死不值當。
“秦家是讓她來送下酒菜的吧?看了這場戲,我能多喝一壺酒!”
“我就直說了,秦家沒一個好東西!”
“秦家幾代都是卑鄙小人,爛在根上無藥可救,別說,這麼罵人還真痛快!”
秦氏環視一週,竟都是看自己笑話的,她更委屈了。
她邊擦眼淚邊說:“老三你撒手走了倒是痛快,你家兄弟面上做得好看,外人被他們騙地團團轉,可憐我連個說公道話的都找不到,命苦啊!要不是放心不下阿廣,我早找你去了!”
這話一出笑點低的笑出了聲。
雞蛋裡硬挑骨頭,可以!
幾個老爺子都覺得腦仁疼,這事兒是他們的錯,怪他們沒留個把柄給她。
李家老太太看了蘇寶兒一眼。
意思是我說的沒錯吧,這種事男人指望不上。
蘇寶兒自信滿滿:“別急,再等等看。”
那邊族長氣得一甩袖子:“你在蘇家受了這麼大委屈,蘇氏願意合理賠償,我還可以代三弟給你一封放妻書,以後你自去找厚道善良的好人家。”
秦氏傻眼了,賠償可以有,可怎麼就說到放妻書了?
她要是想改嫁,何必等到現在?
“你這麼對我,不怕老三從棺材裡爬出來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