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炮彈……為什麼沒有爆炸呢?”
夜刃默默的直起腰來冷眼注視著遠方浩浩蕩蕩的船隊,在其中一艘船上,他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人。
羅布,那個被亞洛羞辱的傭兵首領,此時他正手持一隻酒杯與周圍的一眾人等談笑風生。
“如何諸位?兄弟我推薦的這條財路不錯吧?”
羅布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杯中的紅色液體在旋轉的過程中發出濃郁的酒香。
“羅布團長出的主意自然是高見,不愧是幹大事業的人,我們真是拍馬莫及啊。”
“就是,誰能想到這條財路?還不是羅布團長才有這頭腦?團長以後有這好事兒別忘了叫上兄弟。”
“哈哈!那是自然!”
羅布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隨手把杯子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抹了一把嘴角盯著遠處一片狼藉的船隊陰狠的說道:“珍貴的礦石算得了什麼?這些獵人船上的東西才值錢!你們知道這群傻貨身上的一把刀值多少錢嗎?你們知道他們一副鎧甲在市面上值多少錢嗎?”
“值多少錢?”一個小弟開口問道。
“這個數!”羅布伸出了五根手指。
“這麼多!”有人驚呼道。
“你以為?你看看你身上穿的是什麼?鐵礦石精煉後做成的鎧甲?你知道他們的裝備是用什麼做的嗎?是龍皮啊!龍鱗!火龍的皮甲你也知道有多麼厲害,他們的武器是用迅龍的刃翼為素材打造而成,像你身上穿的這種貨色,只需要一刀就會被一分為二!”羅布不屑的掃了一眼那個傢伙身上的破銅爛鐵。
“在我們眼中天災一般的飛龍,牙獸,魚龍甚至包括古龍,他們只需要幾個人配合,甚至一個人就可以乾淨利落的解決這些猛獸,那些珍貴的素材也只有他們可以獲得,你說他們到底有多有錢?”
“啊?那照這麼說他們應該很富有才對啊,怎麼會跑到這兒來幹這些累活?隨便捕獲一頭飛龍不就可以享受很久了嗎?”有人奇怪的問道。
“哼,這就是我說他們是一群傻貨的原因,你們也許不知道,這些獵人雖然傻里傻氣,但是卻一個個身懷不錯的本領,什麼下海取個珍珠,上山採個礦石那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可是他們卻偏偏沒有人想到這一點,而且最愚蠢的是他們沒有任何崇高的理想,很少涉足其他的城市,多數都生活在各自的村落中,靠著種田,圈養牲畜,偶爾接一些公會發放的任務,過著窮人的日子。”
“哈哈,我也聽說過,據說這群傢伙以守護村子為自己的使命,不是沒有招攬過他們,只是他們從來不接受而已。”
“嘿,聽你這麼一說那些人還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坐擁金山卻不懂得享受,果然是一群傻貨。”
“那當然,他們哪兒有那麼聰明的腦袋。”
羅布驕傲的搖了搖頭,目光熾熱的看著那一搜搜狼狽不堪的擊龍船惡狠狠地說道:“即便是追逐峰山龍,我們也只能跟在他們後面吃一些殘羹剩飯!那有什麼利潤可賺?再說誰敢登上峰山龍的脊背?風暴沙源的安危?哼,那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就讓峰山龍衝進去吧,事後我們打包一卷,誰能追得上咱們?”
“說得對啊,羅布團長果然高見,兄弟們跟你混一定有個好前程!”
羅布身邊從來不缺乏奉承的人,一個小個子藉機拍了了馬屁。
“那是自然,諸位跟著我大可放心,只要我還活著,就一定為諸位搏一個好的前程!”
羅布也適當的接過話茬收買人心,一眾傭兵紛紛大笑了起來。
“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不繼續攻擊?”
就在這時,船下的甲板上傳來一陣吵鬧聲,眾人可以聽到督戰兵在大聲咆哮。
“怎麼回事?”
羅布的眉頭皺了起來,帶著一群人走下了船頭。
在甲板上,他看到一個炮手正拿著一根火把盯著遠方看得入神,旁邊站著一大圈人,一個督戰兵正在扯著嗓子朝他大吼,可是他依舊無動於衷,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怎麼回事?你們在吵什麼?”
羅布一邊朝那邊走一邊說,他剛才已經問過一遍了,可是沒有人回答他的話,這讓他心裡很不痛快。
“團長,這個小子不知道為什麼停止了攻擊,無論我怎麼說他都沒有反應。”
督戰兵見到羅布走過來立刻放低了姿態,口氣也變了。
“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不繼續攻擊?沒聽到命令嗎?”羅布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他不喜歡不聽話的兵。
那個炮手和其他人不一樣,其餘的炮手都各自帶著一個鷹眼望遠鏡,而他並沒有帶,但是在他的右眼上裝有一個特殊的裝置,五個鏡片摞在一起垂在他的眼前,說不出來是什麼。
“出了意外。”
那個炮手移開一個鏡片,然後又移開一個,之後又把第一個移回來,像是在除錯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