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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誰在溝通天界，有趣。”
氛圍，突然間變得有些肅穆，有些凝重。
夜牧好奇的看了眼四周，打量了一會，沒有什麼發現，但是夜牧很清楚，這只是自己沒有看到而已，在附近的某處，必然有著某個勢力，在溝通天界，這突然間肅穆、凝重的氣氛，就是天界的力量降臨，鎮壓住環境的一種表現。
天界的力量，很是玄妙，只有親眼見識過，才是能夠感知到其存在，以及其降臨的痕跡。若是曾經沒有見過，又是不在現場，那麼就無法感應到其存在，即便只是一牆之隔，也是如此。天人感應，是相互交感，除非是真正站在修行絕顛的存在，否則，看不到，就是看不到。
“嗯，白嵐在幹什麼呢？”掃了眼遠處，只見白嵐一人，靜靜地站在五十裡之外，如同雕塑一樣，一動不動。陽光傾斜而下，一圈圈的光暈，環繞在其身邊，絢麗多彩，如同神明降世，威嚴滿滿。
“那是？是這樣啊。”夜牧看著白嵐的儀態姿容，總覺得有點僵硬，眉頭一皺，心靈深處，一道如玦如玉的光芒升起，變化了一陣，化作一個玄之又玄、妙之又秒的符籙。這符籙輕輕的一震，一道玄妙的光芒沖出，融入夜牧的視覺之中，頓時，天地間，一切都是大變樣了。目光瞬間就穿透了白嵐的聖域，無聲無息，看到了其中的景象。
聖域之中，灰袍人得意的笑著。
“最好的謊言，那就是告訴你的，全都是真的，而且也是有著完整的邏輯的，即便沒有把全部告訴你，同樣是不會影響到什麼，不影響你的判斷，只是你會，漏掉一些，一些你不知道的。”灰袍人笑著道：“自從知道你是聖人，我也就沒有期望能夠成功，太渺茫了。誰知道，你居然真的不知道，這真是，蒼天眷顧啊！一個不知道如何祭天的聖人，居然會在人間亂逛，這，真是匪夷所思。你不會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散修吧？”
“你這個土著。”白嵐冷哼一聲，滾滾聲波襲來，卷動周邊的光芒。
“沒有用的，現在是我在祭天，一切威脅到我生命的力量，都是會被壓制。”灰袍人滿不在乎的看著這卷來的浪潮，一絲絲黑線在其中閃爍著，即便其聲勢浩大，散發著驚人的波動，也是無懼。
果然，這浪潮來到了灰袍人的身邊，竟是直接的略過，只是吹動了其墨綠的長發，於風中，慢慢飄揚。風眼之中，繡袍舞動，灰衣人靜靜地注視著白嵐，似在嘲笑這無用功。
一道道黑線，在灰袍人身邊浮現，狠狠地張開，化作一條條裂縫，一個個通道，絲絲縷縷的吞吸之力，從中擴散出來，交織起來，化作吞天大口，將其直接籠罩。
見此一幕，白嵐的臉色，依舊是沒有好轉。
“沒用。祭祀是在你的聖域之中進行的，這就是場地，我是主持這場祭祀的人，你，無法將我們分開。若是你能夠將我從這裡扔出去，將祭天儀式從聖域之中分隔出去，那你，早就成道了。”灰袍人的聲音，從這片黑幕之中響起，片刻之後，黑幕消失，顯露出其身影，依舊是毫發無損。
“你太自大了，我在那一瞬間的異念，你必然是察覺到的，但是你卻沒有認真對待，重視起來。既然已經知道你是聖人了，還敢動邪念，必然是有著幾分把握的，自作孽，不可活。”灰袍人看著一瞬間臉色鐵青的白嵐，冷漠無情。
該死的，一時間大意了。小小的螻蟻，居然也可以翻身！我居然栽在了一個渺小如螻蟻的古人手中，還是一個半死不活的老家夥手裡，居然被愚蠢、短視的古人，坑了！簡直是無法原諒！若我脫困，我要把你永恆鎮壓在地獄之中，萬劫不得翻身！
沸騰的殺意，狠辣的鋒芒，從白嵐的眼中透出，環繞著灰袍人，一點點的滲入，卻是不侵蝕他的軀體，只是緊緊的纏繞著，化作附骨之疽，只等其病入膏肓之時。
“惡意嗎？那又如何，本就老朽了，接近油盡燈枯，能夠讓我恢複青春的聖物，即便是在聖級之中，也是難得的存在，必然會有著驚天大戰，憑我，是拿不到的。我的狀態太差了，即便是未蘇醒的著，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情況。
“無知！螻蟻般的存在，怎麼知道天界的手段！”白嵐嗤笑一聲，嘲諷著灰袍人的目光短淺。
“嗨，那又如何！難道我能夠拿到嗎？”灰袍人也不在意白嵐的鄙視，一邊笑呵呵的說著，內心卻緊張的注視著上空，注視著天界光華的動靜。
這是沒用的，即便天界有這樣的東西，但是我族的大帝不在，我族的聖賢都是不在，我們，爭取不到多少的。即便知道能夠拿到，那也不是我這個已經老朽的人，可以享受的到的，我的資質不夠，無法從大帝的血統之中，得到多少精髓，得不到的事物，又何必貪婪，去妄想，徒增煩惱罷了。
“這只是你現在沒有辦法拿到，所以你，才這麼豁達，看透人世。不過是，你沒有能力而已，若是真的觸手可得，呵呵！”白嵐凝視著灰袍人，觀察著他的心態，冷笑著。
“是啊，因為知道，所以我很清楚，所以我，從不奢望，不用再撩撥我了，這沒用，我心意已決。看，來了，天界的回應，你，可以去了。”灰袍人看著天空，大笑著。
光華，迅速的顫動，釋放出絲絲縷縷的光線，交織出一副圖案，烙印在這地精血之上，將其包裹住，朝著高處飛去。一股大力湧出，滲入聖域之中，拉扯著這個聖域，朝著高空而去。
一點點精粹，從聖域之中被扯出，點點滴滴，百川彙海，白嵐的身形，開始變得透明起來。
“你是殺不了我的。”雖然力量不斷的從身軀之中流失，但是白嵐依舊是鎮定自若，看著灰袍人。
“是嗎？為什麼呢？”灰袍人頗有興趣的問道。
“你，知道這道種，是誰的嗎？”越來越透明的白嵐，神情頗為詭異，微笑著問道：“哎，真是可惜啊，祭天，也是無法將其帶走，看來，只能靠自己了，還要謝謝你的知識啊，我一定，不殺你。”
轟，無盡的白光，充斥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