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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那些地方向來雜亂。”
李老大人頓了頓語氣,繼續說道:“許多上不得臺面的事情,往往便經了這些形形色色之人的手。”
“繁華如臨安城,這種情形不在少數,而蜀地雖偏居一隅,卻是溝通漢中、關中地區與長江腹地的一條重要通道,往來之客如泥沙俱下,乃至於有的人想要往這裡頭動些歪心思,也就不足為奇了。”
“但這種彼此利用的關系,想要互相牽制,不讓外人得知內情,便總會想方設法地留下些對方的把柄。”
樓修文目光沉沉,接過李老大人的話道:“所以,這只陶角,便是那幕後之人的東西?”
李老大人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青瑤有些不明所以,問道:“這只陶角有什麼特別之處麼?”
“是很特別。”樓修文盯住陶角的瞳孔微微一縮,對青瑤解釋道:“這支陶角雖吹口較細,但能吹出很大的音響,原是專門用來傳達資訊的。”
“北方牧民逐水草而居,有經驗的牧民會用陶角、牛角一類的器物吹奏出不同的聲音,用來放養牲畜,可當這種經驗被用在人的身上後,便可以訓練出一個個只服從於命令的死士。”
青瑤驚訝得無以複加……
樓修文沉吟著道:“魏與柔然兩國,便存在著這種情形……柔然和大梁甚少有交集,可魏梁紛爭卻由來已久。”
“魏國國中的世家門閥手中所掌握的死士力量,也因著之前的流民叛亂傷了根基,即便他們對大梁心存覬覦之心,也不會貿然出手。”
李老大人亦是點了點頭。
“子晤若真是因為暗中查訪此事才受到的牽連,那麼結合之前對對方身份的猜測來看,這應該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魏兵小隊。”
樓修文和李老大人目光相接,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的意味,而青瑤卻有些坐立不安了……
“如果臨安賈家也有參與其中,對方又來自魏國,那麼蜀錦價格被哄抬的局,很有可能是個表象……”青瑤抿了抿嘴,擔憂地說道。
“可在這表象之下,魏人潛入巴蜀之地,又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呢?”樓修文的食指下意識地摩挲著手裡的陶角,看著外頭的打更聲,下巴處的線條漸漸變得鋒利起來。
李老大人已經不敢想象事情發展的後續,但他不願坐以待斃。
這也是他今夜冒雨前來的一個重要原因。
“修文小友,老夫有一請求,卻不知當講不當講。”
樓修文聞得此言,忙拱了拱手,道:“老大人如此說,卻是折煞我們這些小輩了,您有什麼顧慮,但講無妨。”
李老大人語氣悲涼,“巴蜀之地的百姓攤上一群碌碌無為的官員,實在是一件不幸的事。便說蜀錦價格為人操縱的風波,蜀郡的高官多選擇置若罔聞,既不向上稟報,也不仔細查訪……”
“如今此事又有魏人牽扯進來,使得老夫不得不對那些平日裡光披了層官皮的屍位素餐之輩重新審視……”
老大人神色忡忡,“若其中有人與魏賊私相勾結,那該如何是好?鐘涼鼠目寸光,只當蜀錦價格攀升於稅收有利,至於吳厲生……老夫不必細想,也料到了那些稟告實情的奏疏被賈長易壓下了。”
樓修文眉頭微皺,“老大人的意思是?”
“倒也不是奏疏的事情。”李老大人擺了擺手,道:“奏疏另走別的渠道,也未嘗不可。眼下最緊要的,是那群匆忙撤離巴蜀的魏人,絕不能放虎歸山。”
樓修文點了點頭,拱手說道:“此事即便先生不說,修文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先生放心,修文定當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