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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瑤順著樓修文的目光向下望去,便見當中一女琴師身穿淡藍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胭脂淡抹,使兩腮潤色得彷彿剛開放的一朵瓊花,氣質怡人。
“那位便是柳姑娘?”王青瑤低聲問道。
樓修文輕輕頷首,神色間隱隱透出一股低沉的意味。青瑤有些詫異地瞥了一眼樓修文,凝眉輕問道:“你方才提及鸝安閣中訊息紛雜,可是在暗示什麼?”
稍稍側頭,樓修文斜倚著窗緣,神情竟似凝了一層冰霜般清冷,他緩聲道:“那些風言風語,便是柳姑娘放出來的。”
“這……”突然聽到這訊息,王青瑤不禁愣住,不知該作何反應。黯然的目光從樓修文轉到當事人身上,只猝不及防地兩相遙望,已是心神俱亂。先前在樂聲段落時,柳映菡便已得知樓修文來鸝安閣的訊息,她原本心懷期待的,可此時看到王青瑤的身形,她卻覺察一股自心髒處傳來的冰冷。
她與王青瑤雖不相識,可王青瑤回臨安那一日,南城門口的驚鴻倩影,以及之後眾儒相迎,花香襲人的情形,柳映菡卻是見過的……那樣的璀璨輝煌,對於任何一個親眼目睹那盛事的民眾而言,都是一道生生銘刻於心的光芒。所以即便王青瑤今日著了男裝,柳映菡還是在第一眼便認出了她。
“修文帶她來這裡做什麼?”柳映菡連呼吸都亂了,乃至於指尖動作遲緩,生生地錯了幾個音,引得樓上雅間裡傳來一陣議論之聲。
“方才可是我聽錯了,柳姑娘竟錯了音?”
“你不曾聽差,柳姑娘的確錯了音……只這情形也實在教人驚奇。”
“嘖嘖,一曲《陽春白雪》也能讓她彈成這模樣,坊間所傳的大家之名恐怕名不副實罷……”
“不過一個風塵之女,如何當得這大家之名,不過一些紈絝子弟樂意捧著這天仙似的人兒罷了。”
比起驚異之語,奚落之聲似乎更加地清晰,連下邊大廳裡的賓客也都聽見了……氣氛似突然炸開的火星一般,下廳裡的幾個客人卻是不幹了,“上頭是哪個小子說柳姑娘當不起大家之名的?不妨出來亮亮你那張小白臉,教人看看是否配得上你那酥不死人的娘娘腔調!”
“何新玉,你說誰是娘娘腔?”雅間簾幕裡果真露出一張粉黛之臉,氣嚷嚷地對堂下吼道。
樓修文聞聲卻來了興致,黑眸裡閃過一絲別具意味的笑容,“不想今日竟有舊識在場。”視線淡淡一瞥,樓修文對來人的身份解釋道:“那位便是曾拂遠。”
那個曾與她定下婚約,之後礙於太子之威前來退親的曾家小郎?王青瑤斜瞪了一眼樓修文,隨即才好奇地將目光轉向斜對面的曾拂遠身上,話音淡淡地道:“原你們都愛來這樣的煙柳之地,那便又有什麼不同呢?”
樓修文氣笑,眸色溫柔,因知道青瑤不過一時笑話,倒也不反駁。而對青瑤而言,曾家退親之事早已是過眼雲煙,大抵有些存留的卻是父親身禁大獄時的慌然無措,若說對曾氏的芥蒂,並不如想象的那般深刻。青瑤暗暗想著:“如今心下反應平靜,想來是真的覺得此事已經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