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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是上次朱孝信“請客”的那家飯店,仍然是那幾個菜,只是多了一壺米酒。
“世子,這位是末將屬下文書鄧頤斐。”李洪濤先做了介紹。
鄧頤斐也很是機靈,立即納首拜道:“卑職拜見五世子。”
“鄧先生太客氣了。”朱孝信立即還禮,按照習俗,鄧頤斐這類“文化人”一般都被稱為“先生”,不稱起軍職。
“李將軍,孝信先代小妹感謝將軍。”朱孝信首先舉起了酒杯,“小妹頑劣,給將軍平添了很多的麻煩,此乃……”
“世子折殺末將了。”李洪濤不敢遲疑,立即說道,“照顧小姐乃末將的職責,讓小姐受傷,末將當應受罰。世子與主公沒有責罰末將,末將已經感激不盡,怎麼敢擔當世子的重謝呢。”
“其實,父親也提到過此事……”
李洪濤的心跳開始加速。
“這次葛州節治使羅世雄之子羅瑞豐在返回葛州的途中遭遇山賊襲擊……”
李洪濤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他可不想被朱孝信看出,他就是那個“山賊”。
“現在生死未蔔,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李洪濤微微遲疑了一下:我可沒有要羅瑞豐的命,如果羅瑞豐死了,與我沒有關系。
“如果不是將軍帶小妹進山的話,恐怕……”
難道這小子知道我對他妹妹做了什麼?李洪濤心裡咯噔一下,差點就露餡了。
“哎!”朱孝信長嘆一聲,“幸虧如此,不然小妹將隨羅瑞豐一道返回南豐,恐怕現在也兇多吉少。”
李洪濤一愣,心跳速度恢複了正常。
“父親還提到過,如果不是將軍保護有力的話,恐怕這次的麻煩就大了。所以……”朱孝信又舉起了酒杯,“孝信還要敬將軍一杯。”
“這個……這個,末將怎麼敢當!?”李洪濤不是裝著經驗,他確實是很驚訝。難道,這也算立了一功?
“將軍太客氣了。”朱孝信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後,又說道,“孝信也覺得將軍乃統軍之才。雖然將軍的訓練方法極為奇特,孝信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是將軍手下的兵卻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特別是這次的拉練,看似簡單平常,實際上卻對官兵的體能、耐力、意志,還有隊伍的紀律有著極高的要求。雖然孝信還未見過甲隊官兵殺敵的本領,但是孝信相信,這樣一支擁有強壯的體魄,堅韌的耐力,頑強的意志,以及嚴明的紀律的軍隊,在戰場上絕對所向披靡,絕非一般軍隊可以抵擋。”
“世子過獎了,末將只是誤打誤撞,胡亂擺弄一番而已。”李洪濤不得不對朱孝信刮目相看。
當初推廣基礎訓練的時候,甲隊官兵沒有幾個能夠明白嚴格的基礎訓練有何作用,就連水辛逸也不太瞭解。朱孝信只觀摩了一次,就能夠看出訓練的成果,這等眼力足以證明他也是統軍之才。
“將軍過謙,只是不知道……”朱孝信遲疑了一下,“今後將軍能否助孝信訓練其他的部隊呢?”
“這個……”李洪濤遲疑了。他這套練兵方法是他前世那些優秀將領總結了前人數千年的經驗後得出的,其先進之處遠超過了虎嘯軍,乃至整個蒼王朝的的練兵方法,如果傳開了,甲隊還有自己的特點嗎?
“少營組建在及,父親已經將中營的乙隊給了孝信,這幾日,孝信就將把另外四隊的編制確定下來。”見到李洪濤面有難色,朱孝信轉移了話題,說道,“到時,孝信將設宴招待五位隊官,還望將軍能準時赴宴。”
“世子太客氣了。”李洪濤立即答應了下來,這點面子還是要給朱孝信的,怎麼說朱孝信也是他的頂頭上司。
“那麼,將軍這次來崮梁……”
“世子,末將有一事相求。”李洪濤朝鄧頤斐看了一眼,又對朱孝信說道,“末將對虎嘯軍與節治府的規矩還不太瞭解,恐怕說不清楚,所以還是讓鄧文書來說。”
朱孝信微微點了點頭,朝鄧頤斐看去。
“世子,李將軍說的就是甲隊軍械的事情。”
“軍械?不是都發給你們了嗎?”朱孝信微微遲疑了一下,“聽軍師說,你們已經領了二百十五套官兵軍械,怎麼……”
李洪濤朝鄧頤斐遞了個眼色,鄧頤斐立即將放在旁邊的包裹開啟了,裡面是一套皮甲,一塊鎖子甲的邊角料,還有一支鐵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