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近一個月,招的新兵還不到一千人,連左營,右營與後營都沒有補充滿,哪還有多餘的兵去組建少營?
朱仕琿揉了揉額頭,說道:“為父從將中營乙隊撥給少營,在其基礎上組建少營另外四隊,你看如何?”
朱孝信沒有任何遲疑,立即說道:“中營乃虎嘯軍的脊樑,而且負責保護崮梁與父親,這恐怕……”
“可是,現在為父也沒有辦法從別的地方給你徵兵。”
“這……”朱孝信好是猶豫了一番,這才答應了下來,“那孩兒權聽父親安排。”
朱孝信的猶豫是有道理的。
因為四個兄長的營成立時間都比較早,所以沒有從中營調遣部隊去組成骨幹。朱孝信顧忌的就是中營的官兵。暫且不說這些人都是朱仕琿一手提拔起來的嫡系官兵,如果直接用中營的官兵組建少營的話,其他幾個兄長會怎麼看,會怎麼想?
朱仕琿也沒有別的選擇,還有一個多月,少營就要正式成軍,總不能讓小兒子當個沒有兵的統帥吧?朱仕琿對少營甲隊並不抱多大的希望,李洪濤還暫時算不上是少營的嫡系,這樣一來,如果不盡快組建另外四隊的話,少營還是朱孝信的少營嗎?
事情就這麼訂了下來,朱孝信也“知趣”的告辭離去。
最讓朱仕琿頭痛的還是虎嘯軍整頓軍備一事,想到來年春天永盛軍將再次入寇暉州,朱仕琿怎麼也安不下心來。
滿員編制應該達到一萬人馬的虎嘯軍現在只有不到五千人,其中有三成才招呼的新兵,近五成是年初招募的兵,老兵僅一千餘人。五主營,二備營之中,除了中營實力猶存,上營並為參戰之外,就只有左營還有大概七百人馬,其他的三營都只有四百多人,下營更是隻剩下不到三百人。
這是實際情況,在編制上並非如此。朱仕琿心裡有數,下面的軍官為了吃空餉,偽造兵員名額。此事,朱仕琿曾經處理過,可效果不大,殺了一批軍官,新上任的軍官照樣吃空餉。
吃空餉的事也就算了,畢竟任何一州的軍隊裡都存在著這樣的問題。最嚴峻的是,剩下的這點兵力根本就不足以應付任何一支入侵的敵軍。
朱家以武發跡,以武揚名,同樣靠武力生存,虎嘯軍這個樣子,還怎麼生存?
越想,朱仕琿就越是膽寒。只有一個冬天,要在一個冬天裡重振虎嘯軍軍威,談何容易?
——
百市集營地內,李洪濤一夥人圍在蔣晟身邊,都急急的等待著結果。
“算上這次五世子給的營地建設費用,我們總共還有三千二百五十八兩三十八錢的節餘。”
眾人都是一驚,接著都露出了喜色。
“長官,是不是該發軍餉了?”田方笑嘻嘻的問了出來。
“軍餉?”李洪濤瞪了他一眼,“你就繼續做黃粱美夢吧,都給我出去,下午開始新的訓練!”
“是!”幾個排長立即灰溜溜的出去了。
轟走了眾人之後,李洪濤這才在蔣晟旁邊坐了下來,讓鄧頤斐也坐了下來。
“李大哥,這軍餉的事……”
“我們很有錢嗎?”李洪濤苦笑了一下,“蔣晟,你自己算算,要給我們這幫軍官提供最好的武器裝備的話,要多少銀兩。”
蔣晟遲疑了一下,說道:“怎麼也得二千兩吧?”
“二千兩?那是零頭!”李洪濤長嘆一聲,“五十名刀盾兵,五十名長槍兵的裝備共需要三千七百八十兩白銀,這還沒有計算長槍兵的短刀,軍官的佩刀,高階鎧甲等等。現在,我們有多少官兵?除掉你們兩個文職,戰鬥隊員有一百三十人,要武裝這一百三十人,至少得五千兩白銀。”
“你準備買最好的軍械?”
“當然。”李洪濤想都沒有想,“官兵的命,就是我的命,如果我連這點都做不到,還怎麼讓大家信服?”
“等等……”一旁的鄧頤斐看了李洪濤一眼,“李大哥準備直接採辦軍械?”
李洪濤與蔣晟都朝鄧頤斐看了過去,那眼神分明在問:除了採辦,還有別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