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沐淵轉身向回走,周瑜在他後面跟著,心裡無比鬱悶。
走回畫板前,周瑜看到自己的畫板上已經換了一張幹淨的紙,她頓時覺得劉教授的形象特別高大,人家為了自已能在比賽上有個好名次如此費心,而她雜念卻那麼多……
劉沐淵在她身後說道:“周瑜,我承認權北對你的確不錯,可是你不覺得他對你不太尊重嗎?”
“啊?”周瑜轉身,面露不解的神色。
劉沐淵淡淡地說:“剛才權北知道我在他後面站著。”
也就是說權北吻周瑜,是故意讓他看見的。
周瑜覺得窘,她嘿嘿地說:“劉教授,權北那人是大男子主義,要面子。”
反正在這方面,權北就會表現的特別幼稚,好像誰都會和他搶她一樣。
劉沐淵面色清雅,看著她說:“你的事情我本不應該多言,我只是說出自已內心的感受。”他看著她面色嚴肅,語氣認真,“周瑜,你是盧教授最得意的學生,你的天賦以及你的努力都證明你在藝術這條路上會越走越遠,如果你能專注於你的專業,我想你的將來會比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權家少奶奶要光明的多!”
周瑜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她已經不能離開權北,現在的情況這麼複雜,她一旦離開,那些憋著勁兒想報複她的豈不是一股腦就上了?到時候她死的更慘。
於是她只能一臉無奈地說:“劉教授,誰讓愛情這麼令人沖動呢!”
這個理由是最不用解釋的。
劉沐淵唇角微抽,最終轉言說道:“快畫吧!”
周瑜轉身面向畫板,劉沐淵清越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你要做的就是在這麼多景色中選擇一個最突出、且你能夠非常熟練駕馭的一個點。”
周瑜的目光像雷達一樣地掃著,她突然把畫板一挪,這樣劉沐淵就坐在她的側面。
劉沐淵沒有說話,以為她要畫另一個景色。
不遠處,權北姿態疏懶地坐在窗內,隱於一株海棠之後,賞花又賞人。
侯天低聲說道:“權爺,你家小魚兒可是不怎麼安分啊!”
權北勾勾唇說:“是啊,多少男人盯著呢!要是換成崔小姐,也不用這麼費心,不管扔哪兒都沒人要不是?”
侯天笑笑,說道:“權爺也不必開口就損人,反正這是你老婆,不是我的!”
對面的窗紗後,兩名貴婦人坐在屋內,桌上擺了幾道精緻小菜,可卻沒怎麼動。
梁婉清實在沒什麼胃口,她一臉鬱結,最近消瘦憔悴不少,權北的婚姻成了她的心頭刺。
元雅君搖頭說道:“你啊,就是太心急了,一千萬和權北相比,顯然哪個女人都會選擇權北,這就相當於守了個金山不是?”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梁婉清揉著額說。
元雅君說道:“現在非但沒有作用,還把梁睿給扯進來,權北這下恨死他了。”
“這事兒是我做的欠考慮,當時也是頭腦一熱就說了,誰想到那個女人還跑去對質了?”梁婉清咬牙切齒地說:“她可真是……”
元雅君看她一臉恨極的表情,又是搖頭,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推過去,說道:“這是我讓梁睿查出來的。”
梁婉清拿起照片,上面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面帶微笑,文靜雅緻,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女孩,她不由說道:“這是誰?怎麼有種眼熟的感覺?”
“你也覺得眼熟?想想像誰?”元雅君往窗外一看。
梁婉清抬起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站在畫板前的周瑜,立刻低呼一聲,“像那個周瑜?”
元雅君點頭說道:“長得倒是不像,但兩個人是一個型別的,你不覺得很神似?”
“這是誰?”梁婉清舉著照片問。
元雅君向前探過身子,輕聲說道:“你不是曾說過,權北在國外曾有個女人嗎?這是梁睿很不容易才查出來的。”她看眼梁婉清手中的照片說道:“就是她!”
梁婉清微微張開嘴,她轉過頭看向周瑜,唇角揚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說道:“這麼說,那就是一個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