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瑜搶過來,跑到燈下去看。
侯天坐上車,聲音放肆張狂地說:“小辣椒,後會有期!”
周瑜看清照片果真是被p的,她氣的跺腳罵道:“侯天你個不是東西的!”
侯天的車子疾馳離開,只留她一聲呼嘯算是回答。
方楚對她說道:“你看你剛才差點被騙上車,以後你要聽我的話!”
周瑜連連點頭說:“我哪知道那小子那麼陰損,居然想出這麼一招。”
因為原來那張照片本就比較模糊,所以這張照片只是把她姐姐的臉p下來,後面背景換成別的,在樹下那麼陰暗的地方,才能矇混過關。
她才明白為什麼侯天不過來,等著她過去,稍亮點的地兒就得露餡。
王蕊走過來說:“原來他是來找你的。”
語氣中帶著酸意。
羅蘿在一旁說道:“你以為呢?我看你還是提高自身價值吧!”
王蕊心裡不好受,懶得理她,蹭蹭就往前走。
周瑜擺擺手說:“看來侯天如果來找你,你就毫不糾結地跟他走了是吧,這麼不爭氣,我也不管你了。”
王蕊一聽,頓時回頭說道:“我沒有啊,我這是想著回去畫幅畫參賽呢!”
羅蘿翻翻白眼,十分無語,王蕊這人總得傍上一個,就是不能靠自已。
周瑜知道王蕊沒嘗到成功的甜頭是不會放棄找個有錢男人的念頭的,也不管她,只是說道:“那你想好畫什麼,你腦中最深刻的東西!”
她想,她腦中最深刻的東西,大概都是侯天帶給她的,比如她的第一次,可那能畫嗎?
她沒有周瑜的才華,也同樣沒有周瑜的膽識。
周瑜在宿舍裡住了兩天,把唐彩攬下的活兒都幹完讓唐彩交差後才回權北的別墅。
她可不是因為想權北,而是因為她參加比賽的畫要在畫室完成,因為那裡是她對失明最深刻的體會!
劉沐淵這兩天天天在課堂上問她,恨不得把她扣下畫完再走,不趕緊畫也不行了。
周瑜回到別墅後天還沒黑,她一點都不著急,先吃了晚飯,然後到畫室忙公司的事,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了,才站在畫板前,一盞白燈照在畫板上。
她用大量的黑色將畫紙塗黑,有的地方淺些露白有的地方完全墨黑,然後她開始調色試色,等紙上的顏料全部都幹了,她才開始正式自已的作品。
她有感覺,這幅畫一定會火,因為這完全是她內心中最深刻的感受。
權北這兩天都是住在公司,周瑜的眼睛恢複正常,權孝嚴和梁婉清都來遊說權北可以和周瑜離婚,權北被說的頭疼不已,今天聽說周瑜回來,他毫不猶豫地回家。
雖然工作比較忙,但晚上沒有女人柔軟的身體摟著,的確感覺有些空虛。
權北進門便直奔周瑜的畫室,他才發現兩天沒見,他還有些想這個小女人,看樣子她也想他了,不然幹什麼跑回來?
結果等他推門而入看到她站在畫板前專注的身影時,他就明白她並不是想他,而是來完成答應劉沐淵的參賽畫。
權北的心這叫一個不爽,他大步走過去,卻在看到畫的時候,驀然停住了腳步。
他看到了周瑜失明時的內心世界。
他站在原地,生怕驚擾到她,他這才明白,原來這就是周瑜失明後的感觸,有惶恐、有希望、有絕望,這幅畫中畫的很滿,乍看起來特別的無厘頭,還有些亂,但是隻有知道她失明這件事的人,才能看懂她的畫。
權北覺得周瑜對待事情非常敏銳,不論是爭取生意還是參賽,她都能抓住重點。
的確,沒有任何一幅畫比這幅適合參賽了!
她要用她的曾經的失明,成就她的成功!
她正在仔細地畫細節,權北看不出她畫的是什麼,這幅畫要畫很多層,可以說極其複雜,她總是晾顏料的時候畫另一邊。
周瑜上了很多遍顏色,深的淺的,顏色相近,她調色調的非常細,他見識到她的功底。
漸漸的,她手下勾勒出令他震驚的畫面,一隻眼睛,非常熟悉,因為那是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