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傑覺得權爺這是被少奶奶給掐怕了,所以才這麼小心翼翼。
因為時間充裕,所以周瑜並不求速度快,她畫的很慢,不僅觀察的仔細,在畫的過程當中,各種畫法她也是在衡量自己所會的畫法中,擇最適合的來畫,這幅作品她想用來參賽的。
這幅畫畫的時間非常長,她畫的很細致,權北無意中抬起頭,看到她的畫就差收尾了,大概是因為她太害怕,所以她完全把這種恐懼感都畫了出來,看到這幅畫就彷彿人站在這裡向下看一樣,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他微微眯起眼,心裡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想法。
她為什麼會這麼恐高?
按她的性格來講,就算她害怕,但也不至於害怕成這樣,這完全不合常理。
傅傑給他家爺輸入了資訊,但是他家爺顯然走神了,根本沒看手機,他不敢出聲,碰了碰他家爺的手臂。
權北的思緒被打斷,瞪了他一眼。
傅傑摸摸鼻子,神情訕訕,難道現在不是在工作嗎?他做的不對?
權北沒心情再工作,站起身向外走去,傅傑趕緊跟著輕步走了出去。
權北走到門外,在手機通訊錄上翻來翻去,最後還是把電話打給了胥博昊。
“喲,我還以為忙著戀愛的權爺忘記認識我這號人呢!”胥博昊說的陰陽怪氣。
權北沒心思和他打嘴仗,直言問道:“我記得周瑜以前不恐高的,為什麼現在特別恐高?”
胥博昊“哈”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那個女人的事情別問我,我不知道!”
權北面色無波,沉冷地說:“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親自去找你了。”
胥博昊原本在椅子上癱著,一聽他的話立刻就坐直了,權北這種人要是真來了,那就不是問問那麼簡單的,你讓他跑一趟是不需要代價的嗎?像權北這種心黑手狠對朋友也毫不手軟的人,還不知道要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於是胥博昊不耐煩地叫道:“那就是她受了相關恐高的刺激,比如生死這種刺激,讓她在內心深處開始恐高。”
權北立刻想到她被關延彬推下懸崖的那一次,也就是那一次給了她深深的刺激。想到這裡,他有點後悔不顧她害怕,在那裡欺負她了。
如果早知道這樣的話,他說什麼都不捨得這麼做。
“有辦法治療嗎?”權北的思緒又轉了回來問。
“去找專門的心理治療科嘛!她當時死裡逃生就應該去做個心理疏導!”胥博昊哼道。
很顯然他早就明白周瑜的問題出在哪裡。
權北皺起眉問:“你怎麼不早和我說?”
如果當時知道的話,她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喂,她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胥博昊理直氣壯地說。
當初他讓周瑜小心梁睿,結果呢?她誣陷他是流氓,害得一個學校的人都差點來揍他,他吃飽撐的再管她的事。
“你們醫院有這個科吧!”權北問道。
他並不希望周瑜的事情被別人知道再亂做文章,更何況博昊是私人醫院,只要有的科室,就一定是在這個領域十分強的科室。
“我們醫院沒有!”胥博昊想都沒想地說道。
他又不缺錢,不賺權北這份兒錢了行嗎?
但是很可惜,權北就好像沒聽到他的話,說道:“有時間我帶她去找你看看。”然後便掛了電話。
胥博昊看著手機直瞪眼,他說的話是放屁嗎?輕成這樣聽不到?
這個混蛋,真是氣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