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傑的車子差點撞到欄杆上去。
心塞啊!
周瑜坐直,目光看向窗外,閉口不言。
權北靠過去,自已把胸膛貼到她的後背上,低聲問她,“怎麼不說話了?”
“惜福,懂得適可而止啊!”周瑜輕飄飄地說。
傅傑心裡一哆嗦。
果真權北毫不留情地斥道:“傅助理,以後我們夫妻倆說話的時候你不要插嘴,你畢竟是個外人,難道你想取代我的地位?”
“權爺,屬下不敢!”傅傑快哭了。
“我看你挺敢!”權北冷哼道。
傅傑委屈啊,他是為了誰?
周瑜覺得傅助理就是拎不清,昨晚睡在權北身邊的是誰?賣了一晚力氣的又是誰?權北能向著他就怪了。
不過周瑜向來見好就收,於是說道:“行了,傅助理也是好心。”
這句求情的話讓傅傑心理防線瞬間崩潰,“少奶奶,我錯了,您饒了我吧!”
方楚扭過頭看向傅傑說:“傅助理,你每次都記不住教訓,像我一樣沉默是金不就沒有那麼多的麻煩事了?”
周瑜覺得今天方楚的情商特別線上。
傅傑瞬間覺得自己這特助還不如一個沒情商的保鏢,感覺很憋屈。
接下來的路程就在虐傅傑中度過了。
周瑜在車上吃了些東西,回到家後她立刻跑上樓去畫室畫畫,本來已經晚了,再磨蹭下去昨晚的感覺都忘了。
權北看著她輕盈的身姿,怎麼都沒感覺她有一點疼的意思,他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本來昨晚他還可以更盡興一些的。
周瑜精力旺盛,休息那麼久早就沒事了,在車上坐的她身子都酸了。
其實昨晚她就想好要畫什麼了,宴會當中自然要畫自已最關注、想畫、最有感覺的。
不說想畫的問題,她最關注的當然是蔣晗菲了。
想不想的她也只能畫蔣晗菲,因為關注的最多。
宴會中所有的人物她都用模糊處理,當然並不是太模糊的那種,她唯一突出的就是蔣晗菲。
只要看到這幅畫,認識蔣晗菲的人就能看出這個人的變化。
如果說以前蔣晗菲和周瑜風格很像的話,那麼現在將越來越遠了。
曾經,蔣晗菲是個才女,她文靜有才氣。但是現在,經過宴會過多的浸染,她的眼中已經有了高傲,她也會抬起下巴板起臉,抑或是像有些人般做作的微笑。
環境使然,蔣晗菲被這個環境改變了。
周瑜還是要謝謝權北的,因為她是權北的妻子,所以在宴會上她並不用顧忌那麼多。對於蔣晗菲來說,溫家是她的恩人,所以她內心是感激而卑微的。
周瑜挺替蔣晗菲可惜的,雖然看似她的畫進步了,但沒有一顆自由的心,將來很難畫出隨心所欲的畫,所以其實是限制了她的發展。
雖然模糊處理的地方比較多,但其實這些一點都不好畫。
一幅畫中少量的模糊處理並不用太細致,但如果一幅畫中用了大量的模糊處理,那就要下功夫了,你並不能畫出一團團的東西,而是要一遍遍暈染出層次,所以這些模糊處理的東西比清晰的蔣晗菲更難畫。
因為知道周瑜出去採風,所以劉沐淵很有耐心地沒給她打電話。
但是周瑜著急,晚上的時候她才畫完,剛畫完就給劉沐淵拍照發了過去,爭取顯得主動一些。
劉沐淵看到照片之後神情大震,也不管幾點,立刻給周瑜打過來電話。
權北在門口已經等候多時了,本想著等她忙完好睡覺去,結果一看忙完了還這麼沒完沒了,心裡頗不是滋味兒,更何況這是大半夜和一個男人打電話。
一想到這裡,他就覺得他這個當老公的有資格管管她,有什麼話明天說不行嗎?
他大步向她走去,打算強硬地把她手裡的手機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