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無語地走到這些畫布前左看看右看看,這場景倒像是古時候的染布場,一塊塊大布把視線都遮沒了,能在裡面捉迷藏。
“怎麼樣?有靈感了嗎?”傅傑巴巴地在後面跟著她,生怕一個眼神看不見繞到畫後找不到人。
“沒有!”周瑜十分幹脆地說。
“為什麼沒有?這麼多畫啊,難道你看了就一點點感覺都沒有嗎?”傅傑有點著急。
這怎麼可能?
周瑜無奈地轉過頭看向他說:“傅傑啊,大一的時候這些名畫就已經被我們研究透了,你說噴了這麼多的畫得多糟錢啊,我建議你可以考慮把畫賣給剛上大一的學生們,他們對自已的專業抱有深切的熱情,興許願意拿這些畫來裝飾宿舍!”
傅傑:“……”
他這些畫好貴的,他用的3d噴繪,這是藝術品、藝術品懂嗎?居然讓人來裝飾宿舍?
周瑜想去吃早餐,結果繞了兩幅畫也沒能繞出去,她餓的有些煩躁地說:“你趕緊讓人把畫搬走啊,我都在自已家迷路了,連去吃飯的路都找不到。”
權北剛才在樓上已經記住地形,此刻雖然看不到她的人,但聽著她的聲音便找到她,在看到傅傑一臉受傷的表情後,很不厚道地笑了。
精心準備了一夜的東西被嫌棄,一定很糟心。
權北清了清嗓子說:“傅傑,你讓人把畫搬出去,上午給你放半天假,好好休息吧!”
這副德性,權北實在不放心坐他的車去公司。
傅傑垂頭喪氣地往外走,一臉的生無可戀。
看到他的表情,權北和周瑜這對夫妻倆不約而同地笑了,傅傑忙活一晚的心血博得了主子們的一笑,算不算也沒白忙活?
最終這批畫他還是聽了少奶奶的,賣給學生們去裝飾宿舍。
權北親自開車先將周瑜送到她新公司的樓下,然後才開車去公司。
車子要駛進公司大門的時候突然躥出一個人擋在車前,權北嚇的趕緊踩剎車,車子在那人身前停下,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面色鐵青,掛上空檔拉了手剎便下車摔上門斥道:“想死是嗎?”
這氣勢,彷彿從地獄中冒出來的一般。
田安安意外地問:“權先生,怎麼是您啊?不是傅助理麼?”
上次傅傑放了她的鴿子之後就徹底惹下了這位小記者,對他各種圍追堵截,但是很可惜,最近傅傑都從地下車庫走,每次看監控都能精準地繞開田安安守著的車庫口,讓田安安無比氣鬱。
今天好容易看到“傅傑”的車子駛來,她還能放過這個機會嗎?
“你是誰?”權北沒好氣地質問。
田安安:“……”
不是吧!好歹她也採訪了您老人家那麼多天,她的臉就那麼讓人難以記住嗎?還是權爺您有臉盲症呀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