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到年根,周瑜看手機的頻率就越高,像是在等誰的電話。
雖然她已經決定不再留戀那個家,但她還是期待母親來個電話問一句,“什麼時候回家過年?”
她對親情的渴望,遠遠超過了任何一個人。
權北將她的情緒看在眼裡。
他媽倒是成天來電話,可他不願意接。
華人街的年味兒很濃,權北領著周瑜漫步在人群中,想買些年貨來裝飾房子。
周瑜興致不高,陌生的街道盡管再有年味兒,也不是自已的家鄉。
她是個戀舊的人。
“怎麼了?”權北無法忍受她的沉默,他將人圈進自已懷裡,低頭仔細地看她。
“老公,我們還是回家過年吧好嗎?我想家了。”周瑜軟軟地說。
提到“家”這個字的時候,似乎還有些哽咽,彷彿要哭似的。
權北長嘆一聲,無奈地說:“好,回家過年。”
過完年還有假期,她如果想出來玩,隨時都可以。
“耶!老公我太愛你了!”周瑜興奮地叫出聲,摟住他的脖子“叭嗒”地親了一口。
權北撩起唇,真鮮活,這樣多好?
一行人打道回府,周瑜雖然有些遺憾不能再去地下黑市看,但她也清楚,權北多半不會再帶她去那樣的地方。
一上飛機她就睡了,可又睡的不太深,但是又醒不過來,她感到權北在她耳邊叫她,“小魚兒、小魚兒?”
她想回答的,卻困在睡意中無法開口。
緊接著她聽到權北的聲音,十分冷冽,“甩掉了嗎?”
傅傑低聲說道:“甩掉了。”
“查出來是什麼人嗎?”權北的聲音又寒了幾分。
“權爺,對方隱蔽的很好,但可以肯定不是國內的人。”傅傑說道。
什麼人?周瑜疑惑,卻徹底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來的時候,那模糊的對話就像容易忘掉的夢鏡一般,徹底被遺忘了。
她躺在權北的懷裡,可他沒睡,一隻手拿著本書在看。
很少見他看書,她好奇地側過身仰頭看他的書,結果看到一種不認識的文字,她頗為意外,不過再想想,權北從小便接受那麼高階的教育,會幾種語言似乎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總之她努力到今天的一切優勢,在人家面前就是渣兒。
“什麼書?”周瑜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