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然穿上天蠶甲之後見吳中元臉上不無尷尬,也沒有揶揄嘲諷,而是吹滅油燈拉他來親。
王欣然比吳中元要大幾歲,比吳中元更加成熟,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卻很是感動,這天蠶甲世間只有一件,吳中元得來之後沒有送給別人,而是送給了她,足見自己在其心中的分量。
談戀愛也好,處物件也罷,都有兩道門檻兒,第一個是牽手,第二個就是親,牽手就是彼此有好感了,等到親上了也就確定關係了,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一旦親上了,感覺基本上也就炸了,沒幾個人能剎住車了。
吳中元很清楚自己做不得什麼,卻不捨得就此打住,接下來的幾分鐘他明知自己在飲鴆止渴,明知道自己在火上澆油,卻仍不願知難而退。
就在他強自剋制,想要抽身而退之時,王欣然啟唇耳畔,“幫我把背心脫了。”
吳中元嘆了口氣,“算了吧,你又不方便。”
“我說不方便你就信哪?”王欣然低聲說道。
吳中元一時之間還沒明白王欣然的意思,待得反應過來,驚喜非常,“真的啊?”
王欣然閉眼歪頭,亦不接話。
水到渠成,瓜熟蒂落,沒有任何的生澀和勉強,三下五除二,扒了個乾淨,他乃紫氣高手,夜晚視物與白晝無異,一清二楚,一覽無遺。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高興的都不知道該從何下手了,不過年紀畢竟在那兒,不可能什麼都不懂,誰也不是一開始什麼都會,小馬過河,摸索著來吧。
由於過分激動,呼吸都不正常了,就在緊要關頭,王欣然突然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吳中元隨之緊張。
“你的那隻鳥兒會不會再來壞事?”王欣然不無擔心。
吳中元凝神感知了一下三爺的方位,“不會,不會,它現在在南方。”
王欣然放心了。
雖然你情我願,奈何司機是頭一回上路,技術很不過關,加之面對的是羊腸小徑而非通天大道,幾番嘗試,盡皆受挫。
吳中元的生疏和笨拙令王欣然哭笑不得,“你是大禹啊?”
“啊?什麼意思?”吳中元不明所以。
眼見新人總在門口轉悠,主人無奈,只得親自接引,如此這般,終於登堂入室。
這不是吳中元第一次佔據上風了,之前還有過一次,不過那次是在現代,王欣然態度蠻橫,小瞧於他,二人自圖書館後面約架,那次也是他贏了,摁頭掐脖子將王欣然壓倒在地。
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此番是正壓,而且對手也不掙扎反抗了。
練氣之人氣定神閒,從容不迫,收發由心,但只是理論上是這樣,事實如何還得看激動到什麼程度,若是太過激動就控制不住了。
好倒是好,但也不是太好,新車新路,跑的磕磕碰碰,免不得小剮小蹭,破皮掉漆,不過整體來說還行,第一次考試,不及格的多,自己這場怎麼著也在七十分以上。
迴歸平和之後,吳中元開始思慮接下來應該說點兒什麼,通常情況下面對這種情形,男人都得說點兒好聽的,但想來想去也想不出該說什麼。
就在他急切思慮之際,王欣然抬手自枕下摸出了煙盒兒,點燃一支叼在嘴裡,笑噱的看著他。
吳中元原本還有佔領陣地,優待俘虜的想法,但王欣然的表情令他感覺不太對勁兒了,怎麼自己好像才是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