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陰暗的長巷盡頭,有一座院子,這裡不是明月賭坊。
可是裡面卻住著明月賭坊的總管劉念。
他明明可以住在明月賭坊,有無數的高手保護,可是他偏偏喜歡住在這裡。
對他來說,明月賭坊錢再多,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數字,並不是他的。
他只是替主人管著,沒準哪一天他嘎了,那錢就不屬於他了。
除了這座院子。
眼下,他正躺在院子裡的客堂的竹椅上。
大漠三英的木道人沒有敲門,就直接走了進來。
看著躺在墊了獸皮竹椅上的劉念,邊上偏偏又擱了一壺酒,一碟花生米。
木道人笑道:“你這躺著喝酒,舒服?”
劉念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嘆道:“在賭坊裡成天侍候別人,待上多久,就得端多久,累得慌。”
木道人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笑道:“那確實。”
端正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吃了幾粒花生米,喝了一杯酒之後,木道人突然說道:“我找到那傢伙了,他受了重傷,躲在客棧。”
“哦?”
劉念挪動了一下身子,笑道:“這一回,你沒什麼好擔心的吧?”
木道人笑道:“據說那小子跟唐家的女人在一起,這算是一箭雙鵰了。”
劉念一聽眼睛發亮,瞬間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他跟木道人不同,他在意的是唐家的女人。
木道人一直在尋找王賢的麻煩,而他則是一直對唐家的女人心心念念,就跟中了邪一樣。
端起身邊的酒杯一口喝下。
拍了拍肥碩的肚皮笑道:“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
木道人點了點頭,一口喝光了杯裡的酒,抓起一把花生米。
哈哈一笑:“那就不要等,現在就去!”
......
戌時過半。
王賢在花園裡又吐了一口血之後,唐青玉扶著他,回到了屋裡。
躺在床上,蓋了一床薄薄的毯子。
毯子下的手,捏著三根細細的繡花針。
一身輕紗,遮不住唐青玉曼妙的身體,看在王賢的眼裡,卻讓他想起了在道觀的日子。
風雪中苦練拔劍,就是在寒風呼嘯的天氣,一練便是一個時辰。
拔劍!
斬出!
在雪地裡寫字,水無休止地苦修。
這些簡單的動作.竟已變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