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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食過後,呂雉也由幾位女眷伴著,去玉龍頂給呂季氏上墳。
此次上墳本也該由著幾個親親的親眷伴著,但呂澤、呂釋之因為忙著公務,倒也抽不出空閑來與呂雉相伴著同去,便叫了呂嬃與呂雉一道去給呂季氏上香。
雖說呂嬃是嫁出去的女兒,算不的及親的,但好歹是呂季氏腹中落下來的孩子,自然也是能夠算得上親了。
除去呂雉與呂嬃,隨行的女眷還有一一呂澤之妻,呂釋之之妻,呂澤偏房,呂釋之偏房。除了這些呂雉叫得上名字的,還有一些是呂澤、呂釋之的妾室。
再加上一些隨性伺候的侍者,竟零零散散的排了一路。
呂雉本以為,隨行的人群只有呂家的女眷,隊伍便也不會太冗雜。但現下呂雉看著身後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倒也驚得半晌的說不出話來一一呂家竟有這樣多的女眷,她竟不知道。
呂雉本覺的上墳本就只是盡個心意,萬萬是用不得這麼大的排場的,於是她變請呂澤撤些女眷。
但呂澤說:“上墳的人越多,越能代表心意。”呂雉聽罷,到也不再多言,隨他們去了。
只是那些個女人生來嬌弱,如何能攀得了如此的高山?最後,路沒走多遠,歇倒零零散散的歇了許多次。
細細看起來,那些個女眷倒還比呂雉這個大病初癒的病秧子更柔弱上了幾分。
盡管心中不滿,但呂雉作為嫁出去的女兒,偏偏又說不得什麼,只得由侍者攙扶著,跟著眾人緩緩向前。
原本一個時辰的路程,竟叫她們走到了幾近晌午。
雖然已入深秋,但太陽曬起來也是烤人的。那些個女眷,見晌午十分日頭大了,便又連連喊著‘日頭太大’、‘將人都快烤化了’。
呂雉和呂嬃面面相覷著,心中無奈,卻只好叫她們下山去。
可那群女眷卻又怕惹得呂家兩位公子生氣,便硬著嘴說要上山去。
呂雉見狀,心裡也不不耐煩起來:“心不誠去上什麼墳?徒惹得一身罪受!”
無奈,呂雉也只好叫她們在半山腰歇著,自己同幾個女眷上去。
那些個女眷自己能討著便宜,還能在她們郎跟前兒落個好,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於是連忙對呂雉道著“好”,便由侍者扶著,去尋個陰涼地兒休息。
與呂雉一同攀到山頂的女眷,除了呂嬃便就只剩下呂澤之妾呂章氏了。
呂雉對呂章氏的印象向來淺。
呂章氏是哥哥來沛縣之後納的,所以她們相見的時候是少的。在加上呂章氏本就是個性格內斂的主。呂雉每每回孃家時,那一次不是被那一群女眷鶯歌燕舞的環繞著,呂雉自是很難注意到人群中語言不語的呂章氏了。
往日裡,呂雉總覺得這些個女眷都是聒噪的,沒想到,這些個聒噪裡頭還由著這樣一個恬靜性子的人。
呂雉側頭望去,見呂章氏面色赤紅著喘著粗氣。但是腳步還一刻不落的,緊跟和呂雉。
呂雉瞧了一眼,倒也不理會她,只自顧自的往前走。倒是的扶著呂雉手的呂嬃,見她們身後的章氏氣喘籲籲,對呂雉張了嘴,欲去扶。
可是卻叫呂雉伸手給攔住了,呂嬃不解的望著姐姐,可呂雉只是閉著眼對她搖了搖頭。
見呂雉如此,呂嬃也只得作罷。
只是她回頭看了眼氣喘籲籲的章氏,也不禁嘆了口氣。
呂母季氏的墳是種在玉龍頂山崖前的一一站在呂季氏墳頭一眼望出去,竟能俯瞰的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