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隨手拿起旁邊的馬鞭,對著床上的青年就抽了起來。
“你殺不死我,我就會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們克雷森家族的罪惡。”
床上的這位還嘴硬,繼續罵。
唐逸覺得這青年確實夠剛強的,不過也有點傻。
越是這樣說,人家越不可能放過你。
因為保鏢正對著唐逸的方向,所以他不敢拍照。
等了一會兒,男人打累了,讓保鏢給他拿水喝。
保鏢轉身出去了,唐逸的機會也就來了,立刻把攝像頭露出來,對著鋼床的位置輕輕拍照。
他運氣不錯,剛好這時候男人繼續掄鞭子,拍了個正著。
保鏢很快回來了,唐逸便縮了回去。
他在想,如果能把這個青年救出去,就更容易威懾克雷森伯爵了。
只是這裡戒備森嚴,想救一個大活人出去,確實很難。
上次救小查理,那是藉著舞會散場,混了出去。
再上次,救青瑕姐姐和瑞娜出東喬治莊園,也是藉著買菜車混出去的。
這是更森嚴的克雷森伯爵莊園,他對這裡的情況不瞭解。
不知道這裡什麼時候買菜,什麼時候有車出去。
其實最主要的是他不認識這個青年,確實沒必要為一個陌生人冒險。
不過這個青年的剛毅也確實讓他動容。
男人繼續打,他就繼續罵,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爛了,但是他還在罵。
不過唐逸覺得西方人罵人的方式太單一了,不是這詛咒、就是乾的,也沒有個花樣,實在沒什麼技術含量。
終於,青年暈了過去。
男人也不打了,靠著椅子喘粗氣。
從頭到尾,唐逸也沒聽出來男人為什麼要抓青年回來。
看來只有一種可能了,這個男人和他老子一樣,也是心裡有問題,是個虐待狂魔。
這個詞一出來,唐逸眉頭微蹙,想到了什麼。
如果克雷森家族有人是虐待狂魔,是不是他們說的話也就沒人信了,他們想阻止瑞娜獲得爵士勳章的權利也就沒有了。
如果是這樣,那不是一舉兩得嗎?
不過唐逸隨即搖了搖頭,克雷森家族的人敢這麼幹,說明他們真的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