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蟹笑道:“拱哥,我不能怎麼樣。”
張拱微微皺眉,又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殺了他,你們是不是還會想辦法推舉一個話事人?”
光頭蟹忙說道:“有拱哥一個話事人就夠了。”
張拱那狠辣的臉上又露出不屑笑容,說道:“就我一個話事人,什麼事情都是我收了算,你覺得你們會好過嗎?”
光頭蟹聞言,忙說道:“拱哥這些年話事人做的很公平,我們都很服你。”
張拱淡淡道:“是嗎?”
“是的。”光頭蟹十分肯定的回答。
“肯定不會所有人都像你這樣想。”張拱淡淡道。
光頭蟹笑道:“別人我就不知道了。”
張拱微微笑了,望著前面的商務車,目光深遠而複雜。
過了一會兒,光頭蟹又說道:“拱哥,唐逸很能打,而且貴得很。”
“你覺得我殺不了他?”張拱說道。
光頭蟹說道:“拱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殺他要當心。”
張拱笑道:“你擔心我像太子威一樣?”
“拱哥,其實到現在,我們都沒見到太子威的屍體,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光頭蟹有些悠然道。
張拱面色更加沉重,凸起的顴骨似乎更加光亮了,整個人好像也崩得很緊。
街道依然熱鬧,車輛依然很多。
這當然不是一個襲擊的好時候好場所。
時間靜靜流淌,前面的商務車上了濱海大道,周圍漸漸安靜了下來,這天空也好像更黑了。
大道兩旁的樹林很密,一側是山,一側是海,海的方向又風吹來,吹動山上的林木嘩嘩響。
“叮鈴鈴。”
張拱的大哥大響了,他伸手摸起大哥大,猶豫了一下,才接聽了電話。
“拱哥,到了濱海大道了。”
“我知道。”
“現在車很少,該動手了。”
張拱擎著那碩大的大哥大,似乎有些累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再等等。”
“拱哥,再等就錯過最合適的地段了。”
“我說了再等等。”
“好的,拱哥。”
掛了電話,張拱無力的把大哥大放在雙腿上,扭頭望著車外的夜色。
風似乎更大了,山一側的樹林嘩啦啦響,讓人心裡不安。
前面的商務車速度不快,行駛得異常平穩。
麵包車跟在後面,看似平穩,其實卻似乎並不平穩。
“叮鈴鈴……。”
大哥大又響了。
張拱等了好久,才接了電話。
“拱哥,還有三公里,他就到家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