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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青霜對兔妖娘點了點頭，兔妖兒低頭對孩子們說了什麼，他們這才跳向了鞦韆的方向，穩穩的停在封陽的面前。
封陽對遞給他們什麼，他們便歪著頭甜甜一笑，與人間孩童無異。
東西分得差不多了，寬大的鞦韆上也坐滿了。
一晃一晃的鞦韆漾開了多少歡聲笑語。
這對於封陽來說是全新的體驗，他從來沒有試過這般與妖親近。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進入妖怪窩中，縱然夢過也該是持劍領兵，該是血腥的殺伐，而不是現在這般，恍若大哥哥一般帶著妖怪們玩耍。
他看向步青霜，步青霜正抱著小兔妖跟他說著話。
“他其實已經到了開靈智的年紀了，只是因為帝王令，它現在還宛若幼童一般。就像是人間說的痴兒一般。”
步青霜感覺到封樣在看她，淡淡的道。
“封大哥想過為什麼聖上一定要獵妖司抓捕妖嗎？為什麼有的妖明明沒有在長安為禍，也要去抓捕嗎？”
“那些抓去的妖，都去了哪兒，封大哥知道嗎？”
她看向他，聲音越發的輕柔了。眼神也輕飄飄的，恍若羽毛輕柔的落在他的心湖。
“封大哥真的不知道嗎？”
她放開了手中的小兔妖，兔妖同她的兄弟姐妹跳遠了，步青霜挨近了封陽道：“為了私心。”
四目相對，她不容他躲閃。
“我曾經偷偷入宮，看到了妖的內丹。碧色的，一顆一顆躺在盒子裡，太監們說是要給聖上吃的。”
“封大哥，”她其實不忍心這般逼迫封陽，卻還是強迫自己道：“人吃了妖的內丹可以增長壽命，卻也在慢慢的化妖……這，你知道吧？”
步青霜的聲音落在他的耳中恍若驚雷一般。
“封大哥知道的，對嗎？”
“封大哥曾說過，你與獵妖司都是為了保護百姓，匡扶正義的。可若是有朝一日，封大哥保護的皇上成了妖，封大哥又要怎麼辦呢？”
這是步青霜第一次如此逼迫封陽，她從來都是一個知恩圖報，對別人的好，一點一滴都想要報答的好姑娘。
而封陽是她放在心上的人，捨不得對他一點不好的人。逼迫他，給他試壓，這是她最不願意做的事情。
她連去與鬼君談判，獨自抗下壓力，在妖族面前周旋……這些她都做了，可沒想到還是有親自逼迫封陽的時刻。
封陽良久沒有說話，步青霜輕柔的目光依然鎖著他。
“獵妖司永遠都會堅守……”
他說著，唇上突然壓了一根手指。
步青霜眉眼含笑的道：“我知道了，封大哥，始終都是封大哥，也只會是封大哥啊。”
出了洞步青霜直接讓青歲鳥帶著他們去了人間，在青歲鳥背上步青霜靠在封陽的懷中道：“獵妖司不是在找尋長安城中的妖怪嗎？我帶你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她說著聲音有些低沉道：“其實我都知道的，封大哥。”
“聖上逼獵妖司尋妖，說你們抓的妖太少了，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