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楓搖頭,眯眸看著她,眼神迷離,嘴角一彎:“這麼簡單粗暴直接,真不像你的風格。”
“我沒有,我是很小心,慢慢對準了才弄上去的。”
“你這樣是戴不上去的。”他親了一下她的唇角,聲音啞然,“有正反區別,你要看著。”
“啊?好,我再試試。”鹿鳴脊背坐直,長舒一口氣,面色莊嚴肅穆,像要即將奔赴戰場的勇士,前往最恐怖驚險的戰場。
靳楓看著就想笑,這麼點小事,至於這麼……他很快笑不出來了。
他也不再能看到她的表情,只看到女人轉身,正面對著他身體某處,長長的頭發披散開來,形成一座森林。
他看不到她在森林裡面做什麼,只感覺到她一雙手不停地在倒騰。
如果不是知道她確實不會,他一定覺得,這個女人是撩人高手,故意把他撩得萬箭穿心,烈火中燒,很痛苦,卻又很暢快。
好幾次,他差點被她倒騰得卸甲敗北。
這個漫長的過程,隨著她抬頭,一聲”好了”,終於結束。
女人一臉自豪地看著他,興奮得像是研究出了一項重大發明:
“確實沒那麼難,把正反弄清楚,對準了,不讓你那個什麼亂跑,這樣就可以了。以後……”
“以後我自己來。”靳楓怕了她。
“為什麼?我都會了,以後我幫你戴。”
“……”男人不說話了,側頭看向別處,低聲吐出三個字,“坐上去。”
“好啊,這個沒問題,我已經會了。”她輕而易舉地坐上去了。
下來的時候,鹿鳴想起他們急速漂流的情形,彷彿又進行了一次急速漂流,這次是她一個人,她從九十度的漂流水道頂端,直接滑到水道底端。
男人脊背突然坐直,雙手緊緊的鉗住她的腰,半天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的眼神,短兵相接,彷彿兩個火頭,從不同方向燃起,最終燒成一團。
月色如洗,曠野之內,靜謐幽然。
整個天地間,只有帳篷內這一獨立的世界,波瀾壯闊,地動山搖。
……
翌日,晨曦初露時分。
靳楓睡覺比較警醒,聽到風聲,立刻就醒了,開啟帳篷的活動門,一眼看到,東邊地平線,整個半邊天際的雲,彷彿被即將升起來的朝陽燒紅了。
他推了推趴在他身上的女人,想叫她起來看日出。
“老公,讓我再睡會兒好嗎?我不想動,骨頭都散架了。”女人低聲嘟噥著。
“……”靳楓第一次聽到她叫他”老公”,還是用撒嬌的語氣,他骨頭都酥了,臉上溢滿璀璨容光。
想起昨晚,他對她那樣狠,他不忍心再叫醒她,把她移到旁邊,讓她繼續睡,自己爬起來,走出帳篷。
他出去沒多久,鹿鳴眼睛閉著,習慣性地找男人的懷抱,卻撲了空,於是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