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密交織的唇瓣突然斷開了,耳邊響起男人悶哼聲。
“鹿鳴,我是真的受不了了……”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極度壓抑而痛苦,似是隱忍許久,“我想做愛……每天都在想……”
“……”鹿鳴一驚,越發覺得這夢真實得不可思議。
她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拒絕,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道,“我也想……很想……很想……”
靳楓呆愣住,難以置信,她這種人能說出這麼直白的話。
她是不是以為,她是在做夢?不相信他還活著?
靳楓突然起身,跨過她,轉了個身,頭和腳方向變得和她一樣,欺身壓住她。
他一條手臂撐在她身旁的披毯上,身後摸了摸她的臉。
“鹿鳴,睜開眼睛。”
“不!”她頭搖地跟撥浪鼓一樣,把他的手掰開,貼著她的身體往下滑,一直滑到她胸前,“你想做什麼,我都願意。”
靳楓手觸到女人柔軟的山巒,身體猛然一震。
女人身體越來越軟,幾乎跟水一樣不成形了,細長的雙臂勾住他的脖子,頭順勢往上抬起。
“吻我。”
“……”靳楓嗓子發幹,呼吸通道像被什麼堵塞住,呼吸很艱難。
他是該先叫醒她,還是繼續?
理智告訴他,要先叫醒她,向她解釋一切,身體卻不受控制,幾乎又要炸開。
他低頭吻住她,一邊開始脫衣服。
中斷的吻很快又繼續,越發熾烈。
他衣服也脫得很急。
八年多了,他是真的過夠了沒有她的生活。
兩個人吻了許久,男人裸露著上身,在她窒息之前,放開了她。
鹿鳴沉浸在與男人激烈炙熱的吻中,突然被拉了起來,一雙大手把她身上的外套拉鏈扯開,把她的外套脫了。
她裡面穿的是短袖t恤套頭衫,衣角被掀起,她立刻感覺到了風直接吹在面板上的感覺。
她心髒緊縮,手卻配合他把t恤上脫掉,迅速躺下去,兩手抓住披毯的兩端,把身體裹住,甚至把頭也包住了,像個剛出生的嬰兒。
整個動作過程,她眼睛一直閉著。
靳楓嘴角一彎,不知道她是在做夢,還是清醒的。他現在沒有耐心去確認這一點。
他把兩個人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脫盡,鑽進披毯裡面,她也很配合得開啟雙臂,再迅速用披毯把兩個人都裹住。
兩人身體之間再沒有絲毫阻攔,既熟悉,又陌生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對方靠,雙雙抱緊對方,彷彿繩索的兩股,纏在一起,密不可分。
靳楓吞嚥了一下被火燒幹的嗓子,低頭吻住她,身體不受控制地直奔目的地而去。
她跟隨他亦步亦趨。
兩個人熱情高漲,義無反顧,就如那次,他們一同攜手去峽谷看桃花。
幾番輾轉,跋山涉水,他終於篤定有力地闖入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