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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瓣唇貼在一起的那一刻,鹿鳴感覺,心和身體都在顫抖。
靳楓同樣很震驚,卻很快意識到,現在不是接吻的好時機。
他不希望,將來她想起他們分別八年後第一次接吻,就同時想起他們被大火困住,生死未蔔的可怕景象。
又一陣濃煙突然吹過來。
靳楓輕抿了一下女人的唇,很不捨地推開她,迅速把她的口罩拉上,一手按住毛巾捂住他自己的口鼻,手臂圈住她的後腦,讓她的臉趴在他胸口,一手抱住她的腰,以免她滑下去。
他把頭往裡偏向峭壁那一邊,避開煙霧。
鹿鳴聽到他咳嗽的聲音,想動,身體都被他控制住,動不了,頭也被他緊緊按住,連話也不能說。
死亡的恐懼,無孔不入。
鹿鳴受不了這種煎熬,掙紮著抬起頭,把她的相機包扯過來,拿出相機,拍攝烈火中的森林。
專注於拍攝的時候,她的世界總是充滿和諧舒緩的音樂,彷彿人類世界都消失了,恐懼、孤獨、焦慮等等這些負能量,都得以釋放。
靳楓沒有阻止。
她拍攝,他默默欣賞,女人專注的神情,很美。
兩個人就這麼保持這種一上一下的姿勢,一直到火勢漸漸變小。
許久以後,可燃物燒盡,山火最終熄滅了,周圍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鹿鳴感覺搭在她腰上的手突然落了下去。
她把視線從鏡頭前收回,男人雙眼緊閉,似是被煙燻得暈了過去。
“靳楓?”她放下相機,晃了晃他的肩膀,“快醒醒,火已經滅了,我們可以離開了。”
“再……”靳楓一陣猛咳,擺手,示意她再等等。
鹿鳴想起森林消防培訓的時候,講到明火和闇火。
現在只是樹冠火和地表火滅了,可能還會有森林地表下的腐殖質層或泥炭燒熱形成的地下火,看不到火苗,只能看到濃煙。
靳楓咳嗽完,轉頭看向她:“起來,你再壓下去,我會被燒成焦炭。”
“……”她倏地爬起來,移坐到旁邊。
“三哥,你在哪?”
遠處山樑上,突然傳來袁一武的聲音,又是那種帶著哭腔的聲音。
其他人呼喊“三哥”的聲音也接二連三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