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主雖然平安產子,但是元氣損耗還是很大的,五天後,太醫趕到,為她開了幾副藥調養身體。跟著太醫回來的奴才也帶來了熱河那邊最新的訊息。
“十八弟病了?嚴重麼?”十三阿哥對這個年幼的弟弟很是關切。
“十八爺的病有些重,臉頸交接的地方腫得厲害。”
芙蘇妮心想,怎麼她留下了那些靈氣食物,十八阿哥還是如歷史上那般生了病?聽那症狀,莫不是腮腺炎?
原本還想著,藉著探望八公主,能夠避免那一場風暴,卻沒想到八公主這麼早就生產了,卻是不得不回去面對那一場狂風暴雨了。
果然,九阿哥說:“既然八妹這邊也已經平安生產了,那我們也該回去了。”
策凌挽留道:“再住幾天吧,這幾天茫茫亂亂的,都沒有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再住幾天,奴才陪你們四處逛逛。這塔米爾也是有幾個值得一去的所在的。”
九阿哥擺手道:“來日方長這一回就算了,十八弟病了,我們這些做兄長的也該回去探望探望。”
策凌也知道不便留下他們,便也就安排了一隊護衛,護送他們回去熱河。
路上,每日都有新的訊息傳來,不僅有關十八阿哥的病情變化,還有關於太子的。
八月二十八,康熙在森濟圖哈達駐地,命侍衛傳諭諸位大臣,說:“近日聞諸阿哥常撻辱大臣、侍衛,又每尋釁端橫加苦毒於諸王貝勒等,國家唯有一主,此風斷不可長,伊等不尊國憲,是欲分朕威柄以恣其行事也,豈知大權所在,何得分毫假人?”
訊息送到九阿哥等人面前,九阿哥和十三阿哥面面相覷,十三阿哥說:“這是,太子又打了誰,罵了誰了?”
芙蘇妮失笑:“十三弟如何知道汗阿瑪說的就是太子呢?”
十三阿哥癟癟嘴,說:“除了咱們這位太子,還能有誰敢這麼膽大妄為的?就是大哥,也做不出這些事來。”
十三福晉嘆道:“太子,是越來越放縱自己了。之前還鞭打了平郡王,人家再是小輩兒,到底是繼承了鐵丨帽丨子丨王呢,再說也並沒有犯下什麼過錯。”
那奴才說:“這次被打的還是平郡王,裕親王也被太子爺罵了,說他和安郡王等人沆瀣一氣。”
九阿哥淡淡道:“太子這一次,怕是不容易過關了。”
汗阿瑪連“分朕權柄”一語都說了出口,可見對太子的行為是忍無可忍了。
芙蘇妮拍板道:“這回回去,咱們都要小心謹慎,不要讓汗阿瑪和太子抓到什麼錯處。俗話說,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太子和汗阿瑪博弈,內裡的事怕是極為兇險,咱們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吧。”
十三阿哥看了看左右,身邊都是心腹之人,便低聲問:“九阿哥,如果有朝一日太子之位空懸,你可有想法?”
九阿哥打著哈哈道:“太子之位怎會空懸呢?”
十三阿哥道:“九哥不要說沒看出來,太子是越來越等不及了,汗阿瑪對太子的容忍也是越來越臨近極限了,我覺得,早晚有一日,汗阿瑪和太子之間,定然會搏一場。然而,面對汗阿瑪,我根本就不看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