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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天氣越發悶熱了, 天上連一片遮蔽的雲都沒有,只餘一個熱氣騰騰的大太陽孤零零的掛在天上, 在這樣的天氣下,魏熙已經好幾日沒出過鳳陽閣的門了, 每天懶懶散散的倒是有些怡然自得。
只可憐的雪裡黑, 一身原本油光發亮的毛在魏熙手下就沒齊整過, 今日亦然。
魏熙今日正在作畫, 雪裡黑沒眼色的跳到桌子上,給魏熙快要完成的畫作添了好幾朵梅花印,魏熙一看當即惱了,拎起雪裡黑的後頸道:“你今天怎麼就這麼有眼色呢?”
雪裡黑被拎成了個長條, 無辜的看著魏熙,魏熙被它看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放下雪裡黑,將被毀了的畫作揉成一團,複又執筆, 看著雪裡黑雪白的毛皮道:“既然你把我的畫毀了,我就在你身上畫一幅吧, 你身上太素了。”
魏熙說著撫了撫雪裡黑的脖頸,雪裡黑溫馴的趴下來,打著呼嚕享受主人的愛撫, 愛寵毫無防範,主人的心底卻是不怎麼好的,魏熙見它趴下了, 執起筆,想了想,沾了墨,在雪裡黑身上描繪起來。
魏熙畫到一半,一陣風從外面吹進來,風不小,吹的桌上的紙張嘩嘩作響,雪裡黑被驚動了,睜開眼伸了個懶腰正待起身,卻被魏熙一下子拍下去摁住了,魏熙看了看外面突然陰下去的天色,道:“可算要下雨了,這些天這麼熱,我們還好,那些買不起冰的百姓就受罪了。”
含瑛道:“可不是,暑日裡熱死人都是不少見的。”
魏熙聞言將筆放下:“今年長安有多少熱死的?”
含瑛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誰會去關心這個。”
魏熙聞言點了點頭,蘸了墨又在雪裡黑身上描繪起來:“該去關心的,好好的人,沒病沒災的竟被白白熱死了,倒也是可惜。”
含瑛幫魏熙按住雪裡黑:“怎麼管呢,又不是生病,一帖藥下去便好,這人熱不熱,誰能看的出來。”
魏熙看向窗外,僅這一會,外面的烏雲就凝結起來了,黑沉沉一大片,只看著便覺得壓抑,魏熙道:“只這一場雨還是消不掉暑氣的,不出七月便涼快不起來,等雨停了我去尋阿耶,讓阿耶命人在每個坊前,都給那些買不起冰的百姓發放消暑的飲子和冰。”
含瑛聽了魏熙這話,看向自家公主明豔卻還略帶稚嫩的臉龐,到底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心思再多,也是純善的。
只是這一時興起,未經思量的純善,卻是不該出現在魏熙身上的,含瑛道:“公主有愛民之心,是大夏百姓之福,可是公主有沒有想過此法到底可不可行呢?”
魏熙筆一頓,有些奇怪的看向含瑛:“有什麼不可行的,不就是些冰和飲子嗎?”
含瑛問道:“公主覺得您方才之法與災年時的施粥像嗎?”
魏熙點頭。
含瑛又問道:“那您可知米多少錢,而冰和熬製飲子的果子藥草又要多少錢嗎?”
魏熙聞言一笑:“再貴能貴到哪裡去,憑禁中財力還能負擔不起?”
含瑛道:“長安人口眾多,藥草還好說,可冰卻是有限的。”
含瑛說完,魏熙好似沒聽到一般繼續作畫,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魏熙收了筆,淡淡道:“能用多久就放多久吧,多涼快一天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