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的視線不自覺便凝在了他的眉梢眼角,過了片刻,她移開視線,看向走進堂中的謝宜安和唐懿容,淡聲道:“也不看是在哪裡,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裴斯眉梢一挑,輕聲道:“是不太合適,那在別處就可以了?”
魏熙看向他,似笑非笑:“你說呢?”
裴斯一攤手:“這可就難為我了,陛下心思似海深,我怎麼知道。”
魏熙淡淡一笑,將視線從裴斯身上移到要行禮的新人身上。
裴斯一笑,一隻胳膊撐在桌子上,一轉眼,看向正看著他的溫紹延,唇角一勾,又露出一抹笑。
溫紹延見狀,回了他一個淺淺的笑,便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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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宜安新婚半月後,鄭修明也迎娶了夷則,魏熙頗為捨不得夷則,嫁妝封賞送的一點都不手軟,夷則亦然,成親當日,跪在地上抱著魏熙的腿不撒手,魏熙和蕤賓勸了好久後,才抹著眼淚走了。
如此,又過了三個月,調令下來了,謝宜安和鄭修明這兩個方成親的人,一南一北外調了。
和調令一起頒布的還有新設鎮守觀察使的旨意。
這兩封旨意一頒,朝臣們面上看似風平浪靜,可心中卻已經翻起了軒然大波,皆知道魏熙這是穩定了朝廷,要著手整頓外邊了。
眾臣對謝宜安和鄭修明的調令沒什麼意見,可對以內侍充當鎮守觀察使之事,就頗為抵觸了。
先前魏熙雖封陳敬為千牛衛大將軍,可誰讓人家自小伺候魏熙,魏熙願意將自身安危交給誰,他們無權質囂,可將內侍外派,監督一方,這些朝臣就不願了。
眼看遞上去的奏疏魏熙不理會,便有朝臣在朝堂上言之弊害。
又是以古鑒今,又是激憤昂揚,聽的魏熙心中不耐。
魏熙冷聲道:“大夏乃我的疆土,我派家奴前去看管有何不妥,他們又不理政,你們如此抵觸,難道是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謀劃?”
魏熙這一問,可謂是誅心了,眾臣皆跪地道不敢。
魏熙淡聲道:“既然你們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必怕他們,此事我已有決斷,你們不必再說。”
有一老臣哀聲勸道:“陛下,自古以來,奸宦得勢便誤國,還請陛下三思呀。”
魏熙眉梢一挑:“周相公當我沒讀過史書嗎?還請相公算算,這誤國的宦官到底有沒有那些逆臣賊子多?”
周相公訝然:“這,這……”
魏熙微微一笑:“看來周相公數不出來?那便散了吧,等過兩日周相公翻完書,再來告訴我。”
魏熙說罷,起身離去,裴斯聽了魏熙的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
不能讓作者有話說空著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