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一甩袖子,沉聲道:“你們如此,將陛下置於何地?”
唐憲道:“臣以為可先將陛下封為太子,由公主悉心教導著,等陛下知悉政事後再行理政,如此於大夏,於陛下皆是兩全其美。”
魏熙搖頭:“歷來沒有天子變太子的規矩。”
魏端沉聲道:“事從權宜,陛下年幼體弱,怎能理政,可由公主代勞,又難免有名不正言不順之嫌,平白多生事端,正所謂國無二主,不論是政權還是皇位,都是集於一人手中,江山才得以穩固。”
魏熙垂眸看著底下面色誠懇的眾人,面上浮起猶豫之色,和他們一同演戲:“六哥生前,將陛下和大夏託付與我,二者我皆不能負,爾等如此,豈不是逼我做背信棄義之人?”
信王道:“先帝聖明燭照,定是會理解公主的苦心,臣以為,先帝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如今這幅局面。”
魏熙微微一嘆,起身道:“此事容後再議。”
“還請公主早下決斷。”裴斯見狀,揚聲道:“冬至將至,陛下又重病,若是如此擱置著,祭天之禮該如何辦?祭天之禮關乎國運,還請公主以大夏為重,早日登基。”
裴斯說罷,眾人齊聲道:“請公主以大夏為重,早日登基。”
太極殿中眾人聲如洪鐘,聽的人心中激蕩,魏熙仍舊搖頭:“此事於禮不合,眾卿還是莫要如此說了。”
魏熙說罷,轉身一路從殿中出去,留下殿中眾臣痛心疾首的呼聲,好似她不登基,大夏就會亡了一般。
魏熙如此想著,面上不合時宜露出一抹笑,雍容卻淡漠。
縱是板上釘釘的事,也需得有個遮掩,古來禪讓都得來個三請三辭,魏熙身為一個女子,更是不能顯得過於主動,雖然方才在朝中,眾臣都可以忽略了她的性別。
魏熙回府不久,朝中眾臣便於她府門前述說大夏眼下危機,歷數她的功勳,跪求魏熙登基。
魏熙遲遲不應,反倒是許多百姓聞聲而來,和眾臣一同跪求。
魏熙差陳敬出來好言相勸,眾人不理,依舊跪求,跪了大半日,直到有一老翁跪得昏過去,魏熙才聞聲匆忙帶著府醫出來。
她不理那些求她登基的臣子,徑自向著老翁而去,等老翁醒了後,對老翁行禮告罪:“因魏熙之故,害阿翁受苦了,阿翁可還有什麼不舒服的?”
老翁緩過勁來,跪地道:“沒有不舒服的,我來跪求,也皆是為著我們百姓,公主執政以來愛民如子,我們的日子也好過,還請公主為了我們這些百姓,早日登基,要不然若是再出來一個馮氏妖婦,豈不是將我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老翁話落,百姓們紛紛響應,各說各的,很是嘈雜,甚至連魏熙少時施冰之事都道出來了,可卻皆是一個意思。
就是求魏熙登基。
大有魏熙不答應,便長跪不起的架勢。
魏熙無奈,對眾人行禮:“魏熙才疏,本當不得如此重任,可諸位皆是我大夏子民,民心所向,魏熙不敢推辭,只願日後,我與各位相輔相成,共創盛世。”
魏熙話落,眾人高呼萬歲,其聲震動天地。
魏熙在這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含笑四顧,卻早已分不清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可真心假意又有何妨,畢竟大夏真的屬於她了,而這些人,會一直臣服於她的腳下。
作者有話要說: 論起做戲請群演,小公主還沒怕過誰~
玩政治的,都是心機婊……可惜我寫的心機太o……掩面而泣
話說最近寫的好壓抑呀,感覺自己抑鬱症都要犯了
好吧,其實我沒有抑鬱,畢竟抑鬱的人都不說自己抑鬱
我只是抽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