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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太後, 天底下有誰能論我的罪。”馮氏說罷,揮手, 想要甩開謝宜安握著她的手腕的手,卻徒勞無效, 馮氏看向謝宜安, 冷聲道:“不愧是驃騎將軍, 鎮國公主的得力幹將, 連非禮太後的事都做的出來。”
魏熙拿著匕首指向桌上信件:“叛國毒婦怎麼配做太後。”
馮氏掃了一眼那些信件,語氣莫名的緩和下來,不複方才癲狂:“你以為在座的都不知道你當心思,這信是不是我的, 誰能比你清楚。”
魏熙搖頭一笑,頗為無奈:“六嫂以為抵賴就能行了嗎?”
“物證六嫂不認, 這裡還有現成的人證呢。”魏熙說罷,看向跟在馮氏身邊的宮婢:“你是荊永康派過來的吧。”
宮婢跪地,不語。
陳敬見狀, 啟唇道:“朱雀大街上有間胡人酒肆,是和你接頭的吧, 他早就棄暗投明瞭,要不然你以為你們的奸計為何沒有奏效?”
馮氏聞言,回頭看向宮婢。
宮婢抬眸看了她一眼, 搖頭:“不是。”
魏熙有些遺憾:“好端端的又得上大刑了,可惜了這一身細膩皮肉了。”
魏熙說罷,抬手往外揮了揮, 示意宮人將她拖出去。
宮婢神色一變,抬眼看向馮氏,馮氏眼睫微抬,卻將視線從她身上收回。
宮婢看著馮氏直挺端華的背影,不免想起了因她們母子而死的荊永康,她神色一恨,看向魏熙:“奴婢招認,奴婢是荊永康派給太後的人,為的就是保護太後,幫他們傳遞訊息,那些信也確實都是太後的。”
馮氏神色不變:“這些奴婢們都是貪生怕死之輩,你拿命來要挾,她們自然就屈服背主了,這種證詞如何能信。”
宮婢不理馮氏所言,又道:“奴婢還知道太後透過宜王妃,欲以監國之位,邀宜王共商逆舉。”
魏熙淡淡頷首,看向站在身側的宜王長子魏端:“叔父,此事可是真的?”
魏端神色淡定,對魏熙道:“是有這一回事,可家父年事已高,如今出趟門都困難,無此心,更無此力。”
魏熙對魏端笑道:“我自然知道,叔父心中皆是魏家正統,怎麼會與居心叵測的外姓婦人糾纏。”
魏熙說罷,看向馮氏:“六嫂,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馮氏垂眸冷笑:“怎麼,你們想逼殺太後嗎?”
她說罷,抬眼在殿中眾人面上悠悠掃了一圈,最後抬臂直指魏熙:“然後追隨她這麼一個謀害先帝的女子。”
眾臣聞言,神色各異,卻無人說什麼,當時內情如何,他們也猜出一些,但當初他們沒過問,如今幾年過去,便更不會多嘴了,畢竟就當時魏瀲那半瘋的樣子,怎麼能繼續執掌生殺之權。
魏熙看著眾人神色,對馮氏緩緩露出一抹笑,複又為難道:“六嫂說的不錯,你是太後,我們這些臣下怕是沒權處置你。”
魏熙說罷,看向眾臣:“你們可有何良策?”
禮部尚書猶豫了片刻,出言道:“不如讓太後去給大夏祈福,也算全了先帝和陛下的面子。”
裴斯瞥他一眼,淡聲道:“讓一個勾結異族的罪婦為大夏祈福,你這主意出的倒是好,究竟是要全了陛下的面子,還是要讓陛下一輩子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