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經此一事, 魏熙和魏瀲都少了遊玩的興致,反而去了離此處最近的益陽, 益陽乃關乎洛陽存亡的要塞,當時益陽一戰魏瀲雖不在, 卻對戰況知之甚詳, 說是屍山血海, 用死人堆出來的險勝也不為過。
只可惜此次險勝, 不僅大大消耗了兵力民力,益陽更是連十天多沒撐過。
魏瀲領兵回來時曾到過益陽,卻只見得一座哀聲遍野的亂城,他當即任了挺身而出, 為益陽奔波操勞的梁寬為令。
等魏熙和魏瀲到了益陽時,已經到了午時, 還未進城,便聽後面傳來喧嘩之聲,魏熙掀開簾子往外看去, 只見二十餘帶刀衙役,驅趕著三四十百姓往城中走, 魏熙眼尖,看到了其中還有幾個剃了頭發的。
“和尚?”魏熙疑問。
魏瀲眉頭一蹙,掀開簾子往外看去, 卻聽路邊百姓道:“又是抓回來的逃戶,這個月的第三批了吧。”
“可不是,聽說這些才走了幾裡路便被捉回來了。”
“也不知誰那麼喪良心, 就十幾錢的賞錢也值當他們去衙門通風報信。”
魏瀲眉目一動,對外道:“停車。”
駕車的侍衛聞言,當即將車停下,魏瀲抬手替魏熙戴上帷帽,便彎腰下了車,魏熙見狀,一邊有些憐惜魏瀲這個新帝,一邊矮身出了車廂。
魏熙出了車廂便見魏瀲對她抬手,面色清淡,倒是不見怒色,魏熙將手搭在魏瀲掌心,由著魏瀲將她扶下。
待腳踏實地後,那隊由衙役押著的逃戶便到了魏熙等人身邊。
魏瀲令侍衛攔了一個衙役,衙役見魏瀲一行人貴氣非凡,也不敢說什麼,只問道:“郎君有何事?”
魏瀲問道:“那裡面怎麼還有和尚?”
衙役嗤道:“什麼和尚,不過是逃戶想進白馬寺,自作主張剃了頭,膽子倒是大,也不管人家寺裡收不收。”
魏熙眉頭一蹙:“白馬寺怎麼還收逃戶,這是渡人還是包庇。”
衙役道:“白馬寺那麼多田地僅靠那些和尚哪裡種得了,早就開始選有力氣的白丁渡為僧人了。”
衙役說著,回身指了指那幾個禿頭:“再也沒有比出家更輕松的了,衣穿不愁,還高人一等,他們想得還真是美。”
魏瀲眸色微沉,複又道:“逃戶自立國來便屢禁不止,像此地這般大張旗鼓的抓逃戶,還給舉報者賞錢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因何如此?”
衙役撇撇嘴:“不抓回來益陽遲早沒人,明府本也是想著殺雞儆猴的,可這些人就跟要出去投胎一樣,都快管不了了。”
“連田産也不要了嗎?”魏熙好奇道。
衙役微微一嘆:“有田也吃不飽,還要田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