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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捂住額頭,不滿道:“這和年紀大小有什麼關系,先生說,我是大夏的公主,我的身份因大夏而尊崇,我的一穿一用皆來自於大夏子民的供養,我享用了公主這個身份帶來的榮華富貴,就得承擔起守護大夏,保護大夏子民的責任。”
謝珏見魏熙說的豪情萬丈,更覺好笑,這些話是每個皇室子弟的先生都會說的,會奉之為圭臬的也只有魏熙這種小孩子。
謝珏揉了揉魏熙的額頭道:“那你倒是說說什麼是於國有益於民有益。”
魏熙脫口而出:“自然是對大夏對大夏子民都好的事呀。”
“說得輕巧,大夏子民何止千萬,有什麼事是對大夏子民都好的?”謝珏問道。
這個倒是難住魏熙了,她蹙眉想了許久。
謝珏見魏熙許久都想不出答案,也不為難魏熙,開口道:“所謂眾口難調,莫衷一是,沒有一條政令是能令生活在大夏這片土地上的人都滿意的,所謂是非,若是放在這麼多人身上,那就只能相對而論了,哪條政令支援的人多,哪條政令能使大夏更穩固,就是利國利民的,反之就是禍國殃民了。”
魏熙恍然大悟:“我懂了!阿翁是說,世上本沒有明確的是非之分,所謂的是與非皆是隨時事而生,順勢為是,逆勢為非。”
謝珏點頭:“也不算錯,不過這世上還是有明確的是非之分的。”
魏熙疑惑,卻見謝珏拿起筆,以極舒緩的姿態在紙上寫了兩行字,謝珏的字如他的人一般,飄逸灑脫,風骨卓絕,實在賞心悅目。
魏熙只見紙上寫著:於我利者為是,於我弊者為非。
魏熙愕然,卻聽謝珏淡聲道:“眾口難調,凡事只隨著你自己的口味來就不用調了。”
魏熙蹙眉,她覺得謝珏說的也不對:“若是我很討厭一個人,我殺了他自然是對我有利的,為是,可殺人是不對的,為非。還是不能區分是與非呀。”
謝珏將紙撕碎放進香爐裡:“智者,要先權衡自己的利益得失,再去管別人眼裡的是非,正如你方才所言,是非隨勢而生,有時候殺人也不見得就是錯的。”
魏熙若有所思:“那這‘勢’可不可以是人?”
謝珏深深看了魏熙一眼:“當然,一個人如果名聲極好,與他相對的自然是‘非’,如果一個人權勢極盛,自然也不敢有人說他不對。”
魏熙點頭,複又想到她來找謝珏的原因,將這些又都拋在腦後:“阿翁,如果阿耶真的立魏灝為太子了,我該怎麼做才算是於我有利呀。”
謝珏道:“你阿耶如今就是‘勢’。”
魏熙抿唇,有些不高興:“那我就得順著他了,難道我還要去高高興興的恭喜魏灝?”
謝珏搖頭:“你順從他是因為他是皇帝,立誰為太子是他說了算的,可是他也是你阿耶,你身為他和阿皎的女兒是可以鬧些無傷大雅的小脾氣的。”
魏熙明白了,就是不忤逆,但可以使些小性子,像阿孃一樣。
魏熙想到這,心裡悶悶的,卻見謝珏從書架上取了一本《道德經》,放在她面前,對她道:“你今日浮躁的很,把這個抄寫五章,靜靜心。”
魏熙聽了連忙起身:“我不,我的心靜的很,再靜就不跳了。”
魏熙說完推開門向外跑去:“我去找表兄了。”
謝珏看著魏熙像只小鹿似的,一蹦三跳便沒了影,微微笑了,到底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