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我妝花了，不拍了吧。”
姜輓歌確實妝花了，但補補就可以了，沒有多嚴重就到直接不拍的程度。本來想幫馬上要進入拍攝地的姜輓歌撩一下裙子的老闆，在原地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不太好看，離開了。
頓時，所有人看姜輓歌的眼神都不太對。
不過她沒有發覺到，繼續任性。
“太熱了，別拍了。”
拍攝機器弄了許久，她又說。
“機器都壞了拍什麼？”
在一邊的老闆聽著她這些話，臉都青了。
他深呼吸了幾下，電話打過去。
“小蘇啊？你的這個模特不太配合啊。”說話的時候也憋著一股火沒處發，語氣不善。
“李總？不好意思，是出什麼狀況了嗎？”蘇白清早有預料，語氣誠懇，態度友善。
“剛剛發了三遍牢騷了，說什麼不拍了，現在小模特都這麼狂妄了？”
“不好意思李總，是我們這邊的錯，不然你看這樣，我讓她經紀人去好好勸勸？”
“嗯，這個耽誤不得，快點吧。”
“好的。”
但是經紀人來了的效果也差不多……她根本不聽勸，認為自己的判斷沒有錯，就算這個環境選得不錯，這也肯定不是什麼好雜志。
還是脾氣大，差不多把自己定位成這裡最大牌的人了。
話裡話外都是貶低這個雜志的。
這下李總再也不能忍了，當場就直接宣佈姜輓歌的位置換人，不用她了。
姜輓歌卻絲毫不覺得可惜，“哼”了一聲就走，似乎根本不把他看在眼裡。
李總氣得手抖。
經紀人不管直接走掉的姜輓歌，急急忙忙上前安撫李總，簡訊轉告蘇白清這邊的情況。蘇白清也適時打電話安撫，為姜輓歌再添一把火：“李總，別太生氣了，剛出道的小模特不懂事，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們將她撤回來，讓李歆代替她怎麼樣？”
李歆是準超模，雖然不是什麼新鮮面孔，但如果她來，雜志或許會做得更好一些。
而且也不怕李歆不同意。只要有點人脈和渠道的都知道這個雜志是下半年首推的，第一期上不了了，但第二期就算比不過第一期，討論度也一定高。本來給了姜輓歌好多藝人都嫉妒著，現在姜輓歌放棄了機會，懂的人自然都上趕著去。
李總也同意了。
最後，這次沙灘外景成功拍攝。
雖然中間出了姜輓歌這個么蛾子，但是最終還是比較滿意的解決了，而且換到了李歆來，價格也公道，沒有趁機提價。
頓時對蘇白清印象好了起來，心想以後還繼續找他合作。
蘇白清也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將姜輓歌的資源都撤走，保證一段時間裡不會因合作而出現李總面前。蘇白清誠意滿滿，李總很滿意。
……
就這樣，姜輓歌成為了促成蘇白清和雜志大佬友好關系的炮灰。
寧叮鈴聽完，笑得花枝亂顫。
雖然這樣不厚道，但是誰讓姜輓歌腦子裡面全是旁門左道想走捷徑而且自己還作死呢，想要靠著老闆上位，結果自己先把真·老闆得罪了。
蘇白清看著寧叮鈴，也輕松一笑。
這件事只是想給姜輓歌一個初入圈子的教訓——她必須要知道，誰才是她的老闆，誰會將她輕松捧高誰又會將她輕松摔落，她作妖的後果又是什麼。
公司的資源有限，姜輓歌並不是重點培養的物件，不管是誰也都不可能會主動勻出多餘的資源給她，這件事情後姜輓歌應該要愁一陣子自己的曝光的問題了。
這下，應該有夠她煩的了，沒空再來他面前刷存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