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柴心宜還是很誠懇的說道：“發生了那件事之後，走了一部分人，成交量比預期的要低不少。”
反正段奕然的心思她從來都沒有弄明白過，她只要照著他給的提示做就行。
這是柴心宜自從跟在段奕然身邊之後學到的最有用的處事法則。
段奕然微微皺了下眉。
龍城的冬天向來都不是特別冷，十一月份的天氣，有太陽的白天就算只穿一件外套加件打底都不會覺得冷。
只是，入了夜之後，卻是帶上了寒意，真正有種初冬的感覺。
一陣夜風吹過，柴心宜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毛孔都要立起來了，整個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意識撫了撫雙臂，疑惑的看向段奕然。
自從她剛才說完那句話後就一句話也沒說，保持了這個動作好幾分鐘了。
這麼大半夜的，難道他就只為了問她這麼兩個問題？問完了為什麼又不走？難道看不出來她又冷又累嗎？她是不是該出言提醒一下比較好？要是直接說自己想回去休息了他會不會發火？
會不會他其實是在心裡盤算著該怎麼懲罰她這次搞砸了預售會？
最後這個問題讓她的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柴心宜正在心裡做著鬥爭，只覺得肩頭一沉，一件外套罩在了上面。一股淡淡的暖意順著肩膀往四肢蔓延。
“那個……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柴心宜硬著頭皮說道，總感覺他們兩人就這樣站在這裡的情形有點詭異。
段奕然看了她一眼，幾秒鐘後，“嗯”了一聲。
柴心宜轉身就要離開，走了兩步，突然又覺得自己就這樣走掉似乎有點不大禮貌。便又轉身對段奕然說道：“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段奕然又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柴心宜：……
這麼好說話的段奕然看起來……似乎……很不正常……
柴心宜伸手就在他額頭貼了一下，喃喃：“奇怪，也沒有發燒啊。”
段奕然：……
他突然有些煩躁的扔下菸頭，抬腳狠狠的踩了一下。
“走了。”語氣聽起來有幾分懊惱的味道。
不等柴心宜回答，他就轉身快步離開了。
看著他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柴心宜忍不住在心裡腹誹。
所以，你大老遠的跑這一趟是想幹什麼？就這麼走了又是幾個意思？
柴心宜心裡的這些疑問註定是無解的，而她，也沒有膽子跑去段奕然面前問他，只能忍耐住心裡那些好奇的貓爪子。
不過，她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從警察局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有些渾渾噩噩的，現在被段奕然這麼莫名其妙的出場給震了一下，心裡突然放鬆了不少。
阮振海也聽說了預售會上出意外的事情，關心了她幾句之後才回房間去睡覺。一時間，柴心宜有種自己從無人問津的小草變成了受人關注的寶的關係轉變的感覺。
各大媒體果然對段氏智慧城預售會上發生的事情沒有多提，卻也沒有像柴心宜預先想的那樣一筆略過。而是把著重點放在了智慧城的預售成交量上面。
智慧城可以說是接下來段氏發展的一個重點專案，現在它寥寥無幾的成交量，讓媒體忍不住開始猜測它日後的結果，會不會如同其他一些樓盤那樣，雷聲大，雨點小。
或者，乾脆，連成本都收不回來，使它成為段氏有史以來虧損最大的一個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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