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風看到段奕宏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收斂了一些，趴在陳心宜辦公桌上的身體不自覺的站直了起來。
段奕宏看了他一眼：“跟我進來。”
留在外面的魯明可一臉悲壯表情的目送著自家老大走進段宏毅辦公室，不知道的還以為阮凌風這是走上了一條有去無回的不歸路呢。
表情十分有趣，惹得柴心宜不自覺的調訓了他兩句。
“幹嘛這副表情，段總又可能吃了他。”
魯明可：“你那是沒有認識到…段大……呃，段總的可怕之處。”
於是，無事可做的魯明可在等著阮凌風從段奕宏辦公室出來的空檔，添油加醋把段奕宏以前做的那些事情跟柴心宜說了一下，順帶還稍出了一些段奕然的生平事蹟。
神情之惶恐，表情之誇張，是柴心宜以前所未見的。她覺得這其中參雜了太多魯明可的個人情緒，所以並不能完全相信。
不過她從他的話裡聽出了點讓她意外的東西，那就是段奕宏和段奕然兩人做為商人，手段雖然狠厲，卻也不是那種作奸犯科的人，對於違法的事情，他還是不會碰。
這有點出乎柴心宜所料，原本她一直覺得以段家的前身，就算段一聰想要洗白也不可能做得到完全脫離黑色會，至少他覺得段奕然的那家財務公司就很有問題，肯定是高利貸沒跑了。
現在聽魯明可這麼說起來，卻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了。
“公司是花錢僱你來聊天的嗎？”齊樂姍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後，兩人皆是嚇了一跳，“柴心宜，公司裡不準帶這些不三不四的人進來，員工手冊上寫的很清楚難道你不知道嗎？”
她一臉嫌棄的看著魯明可頭上的那撮紅毛。
柴心宜坐直了身體，微笑著說：“姍姍姐，他是我們公司的新員工，不是不三不四的人。”
“對對對，我是你們的新員工。我叫魯明可，你知道這位美女怎麼稱呼。”
魯明可說著，撫了下自己頭上那撮看似十分滿意的紅毛後，朝著齊樂姍一派紳士模樣的伸出了手。臉上帶著自以為一本正經，實際卻有些欠的笑容。
不得不說，魯明可作為阮凌風的跟班，把他那些不入流的痞子模樣學了個惟妙惟肖。
柴心宜都要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阮凌風上身了。
“公司什麼時候成動物園了，怎麼還抓了只紅毛雞進來，我看那個人事部經理是不想做了。”
說完，看也沒看魯明可一眼，就進了自己辦公室。
“紅……紅毛雞……”
魯明可臉上的表情僵在那裡，手上還維持著剛才伸手打招呼的動作，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突然按了暫停鍵的機器人一樣，一動都不動。
不過柴心宜覺得他可能更像一尊放置了千年的人形雕像，她只要輕輕用手指一碰，就能讓他風化成漫天飛舞的塵埃。
“節哀.”柴心宜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憋著笑抱起一堆檔案往復印室走去。
彷彿過了一世紀之久，魯明可才像是終於回過神，手指微不可見的動了一下。
“她……是在說我……？”
他還只是個孩子，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心碎了一地的孩紙，無法接受現實的淚牛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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