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姿、齊步、正步、跑步、內務、打掃衛生、著裝儀表、軍容風紀……在短短的一個半月時間裡,葛震硬是被張曉哲扣成了一個兵。
所有的不良習慣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的葛震只要往那裡一戰,就是渾身充滿兵味。
天知道這當中受了多少苦,他都快被逼瘋了,但咬牙挺了過來。
“明天你就可以跟他們一起訓練。”張曉哲終於說出這句話。
“太棒了!太棒了!”葛震差點熱淚盈眶。
“但是……”張曉哲瞅著他說道:“現在你已經成為嚴格意義上的兵,可當你走的更高更遠之後,還得把兵的味道全部褪掉。但我恐怕沒有時間幫你褪了。”
“褪掉?你咋沒時間?”葛震問道。
“稍息!立正!——”
“啪!”
葛震在聽到命令聲的那一瞬做出稍息動作,然後靠腳站的筆挺,恍若青松一般,透著一股如臨淵而立的陽剛。
“解散!”張曉哲又下達命令:“晚上把你破了褲襠的作訓服拿過來,多大的人了,還能破褲襠。好了,去吧,自由活動。”
“哈哈……”
葛震尷尬的笑笑,轉身跑的無影無蹤。
看著他撒腿向豬圈跑去,張曉哲的臉上也綻放出笑容。
“曉哲,操練的不錯,總算把葛震操練出兵樣了。”指導員王海軍揹著手走過來。
“指導員!”張曉哲站的筆挺。
“帶他有沒有壓力?”王海軍問道。
“沒有。”張曉哲很乾脆的說道:“他知道自己要什麼,懂規則,很聰明,也很謙虛。”
“也能翻天吧?”
“呵呵,能。”
“好好帶,我還指望他為咱們二中隊打頭陣呢。對了,你轉三級士官的事我跟隊長會想盡一切辦法,不要著急。”
聽到這句話話,張曉哲的眼睛裡劉露出一抹喜色。
他今年已經是二級士官最後一年,如果不能轉上三級士官的話,就意味著得退伍回家。
“但是也得一顆紅心好兩手準備。”王海軍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咱們武警部隊三級士官名額本就不多,以指揮士官轉三級更難。”
張曉哲點點頭,他知道自己想要繼續留在部隊真的很難。
通常情況下來說,軍事指揮士官在武警部隊一般只能做到一級士官,能夠轉上二級士官的,絕對是最優秀的指揮骨幹,可要再轉三級,那就太難太難了。
這也是軍事指揮士官的尷尬之處,因為三級士官的名額通常都是留給技術士官的。
“指導員,我能正確面對走與留。”張曉哲笑了。
“嗯,能正確面對就好。怎麼說你也有兩個三等功,嘉獎無數,而且還是總隊評選的優秀班長。”
張曉哲點點頭,看著指導員揹著手離開,眼睛裡充滿了無奈,他很清楚自己是該做準備了。
“還有三個來月,我給自己交一份讓所有人都滿意的答卷吧。我是班長,要做的就是給部隊多留幾個好兵,這樣我退伍回家也安心了。”
來到部隊的那天開始,就遲早得面對退伍,很殘酷。
……
豬圈,葛震跟吳昊混在一塊,坐在豬圈上啃著辣條。
“我說吳昊,你能不能爺們點?你呆在這裡就是被人欺負的?誰敢欺負你,一扁擔抽過去!”
“葛震,你說這話不腰疼,我就是一養豬的,當兵來的時候進的是後勤基地養豬,待了幾天調到二中隊養豬,我打不過他們。我又不是你,一個人打整個中隊。”
吳昊啃著辣條,一臉的無奈。
“誰TM說打架必須得打過?打架打的事精氣神,打的是永不退縮。”葛震一邊嚼著辣條一邊說道:“你要不懂得反抗,就會永遠被人欺負。兄弟我現在待著,沒人敢欺負你,可我要走了呢?”
“你走了……你走了我也走。”吳昊用力點頭說道:“我在這就你一個哥們,你要走了他們還得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