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是一點架子都沒有,隊長姓張,名叫張向陽,指導員姓王,名叫王海軍。
在非正規場合下,讓中隊的兵就管他們叫老張跟老王。
這可不是他們故意用稱呼跟戰士打成一片,他們是真的身先士卒,不管任何訓練,中隊長指導員先上。
這就是二中隊的傳統,也是二中隊從上到下的精神。
“那個逃兵呢?”中隊長問道。
“那個逃兵……老張,老王,來來來,我跟你們細細說一下……這個逃兵今天把趙強打了,然後單挑全中隊,然後……”
副隊長用最快的速度把今天中隊發生的事彙報一遍,聽的張向陽跟王海軍嘴巴大張,一幅見鬼的模樣。
“真的假的?小李子,你可別騙我老張啊,不然我讓扛著中尉銜做大頭兵去!”
“真的,不信你隨便問任何一名戰士。”副隊長苦笑道:“誰能想到?可就是發生了。”
張向陽跟王海軍對視一眼,迅速交換眼神。
“你嚷嚷啥?”張向陽瞪了對方一眼,壓低聲音語重心長道:“小聲點,讓咱們的兵好好休息,好好睡覺。”
“還得讓炊事班整點好東西。”指導員王海軍補充道:“都怎麼做事的?你還知道天天吃六味地黃丸呢,人家葛震傷那麼重不知道給補補?這是咱二中隊的兵,都是自家孩子,壞了殘了誰負責?自家孩子懂不?心疼呀!”
“呃……”副隊長李林忠一臉懵逼,機械的吐出一個字:“是……”
“走走走,先上去睡覺。”
“嗯,對,洗漱的時候聲音輕點,讓戰士睡好,睡香。”
“沒錯,還是老王你心細。”
“……”
第二天,剛剛出操。
支隊的車來到二中隊,警務股派人來接葛震。
“張隊長,王指導,我來接葛震。”一名參謀衝兩人笑道:“你們還真是難纏,得嘞,如你所願。”
這名參謀太清楚二中隊兩個主官的脾氣,簡直就是死犟,不達目的不罷休。
昨天晚上,他們把參謀長纏到半夜一點多,都快讓參謀長瘋了,這才簽下調令。
然後又拿著調令敲支隊長的門,敲政委的門,硬是把支隊兩位首長從睡夢中拉出來簽字,算是把葛震這個兵踢出二中隊。
“都精神點,番號聲喊起來……朱彬彬,你他孃的怎麼帶的兵?看看你班戰士都跑出佇列了……哎呦,說了不聽?看我不抽你!”
隊長提著武裝帶朝訓練場跑去,裝作沒看到來人。
“哎,張隊長……”參謀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指導員王海軍。
“陶永剛,你們炊事班到底怎麼回事?昨天的饅頭能吃嗎?會不會發面?”王海軍揹著手溜向炊事班:“饅頭只有把面發好了才好吃,你們不把面發好,蒸出來的滿頭能好吃嗎?來,我教你們怎麼發麵,這個酵母呀得放合適,這個揉饅頭得講手法,不能像揉姑娘一樣,你得輕中帶勁,還得恰到好處……”
“王指導!王指導!”參謀大聲叫著。
可兩人誰都不搭理他,隨便找個藉口避開。
“撞鬼了?”參謀一臉疑惑。
是的,撞鬼了!
張向陽跟王海軍回來以後撞鬼了,導致這名參謀也撞鬼了。
想把葛震調走?
沒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