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嗎？”顧啟牧又給沈夜倒了一杯遞給他，一臉陰笑，“不是說要在人前秀恩愛的嗎，你看現在我們夠恩愛不？”
是，沈夜承認，他的確是這麼要求過，可這恩愛得有些.....過頭了。
“顧啟牧，你別太過分了。”沈夜咬牙切齒低低的說。
“有你過分？你看看你剛才在幹什麼？眼珠子都快飛人家衣服裡了，你難道不過分？當我死的嗎？”
顧啟牧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過來一樣的陰森，沈夜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勁上頭，沈夜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人的樣子了，頭暈的不行，胃裡一陣翻滾，“顧啟牧，我想吐。”
誰知，卻換來顧啟牧淡漠得彷彿是從冰淵的深處傳來的聲音，“忍著。”
顧啟塵好幾次想要上來搶走沈夜的酒杯，但都被十三皇子攔住了，“六哥，不可。”
“不行，我忍不住了。”胃裡翻滾如潮。
‘嘔’
“嘶~”
下面的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氣，心中默默為皇后點根蠟燭。
顧啟牧看著渾身都是嘔吐物的自己，心裡的怒意更猛烈了，恨不得立刻掐死這個臭女人。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領子，眼裡冒著兇光，兇得跟一匹狼似的，拽著沈夜，直接離開家宴現場往立政殿去。
顧啟牧渾身都是嘔吐物，又髒又臭，他拉著沈夜快步走著，手用力地扣在沈夜的手腕上，沈夜只覺得骨頭都要斷掉了。
一路上見到他的宮女太監都不由得紛紛退到一旁，充滿恐慌地下跪，不敢看皇上此時狼狽的樣子。
“你放開我，痛。”沈夜掙扎，想要掰開他禁錮自己手腕的手指。
他就像沒有聽到一樣，拉著沈夜一路不停地走到立政殿。
“還不快給皇后清洗乾淨了。”冰冷躁怒的聲音，讓人根本無法與往常那個驕奢淫逸的太子殿下聯絡在一起。
“我自己會動。”
沈夜從來不讓下人們幫他洗澡換衣服，因為他怕自己的小秘密暴露了。
洗完澡回到寢室，顧啟牧還沒走，顯然也是剛洗完澡，沈夜憤怒的看著他，“你還在這裡幹嘛？說好的不上床。”
“這話誰聽見了？我是皇上，你是我的皇后，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別說睡你，就是睡個男人，誰他媽敢叨叨？”他眼神帶著狂亂的神色，“誰敢叨叨一句我就把誰舌頭割了餵狗。”
沈夜氣得直哆嗦，第一次遇見這麼不要臉的人，“我們說好了只合作，不談其他，麻煩你要點臉行不？”
“要臉幹嘛？要皮就好。”顧啟牧一臉無賴的樣子，“要臉還得天天洗臉，真是麻煩。”
還真是不要臉到自成一界了，沈夜被氣得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辱罵的話語滿漲著，即將要衝破他的喉嚨湧出來。
“那您老自己在這裡吧。”他深深地吸一口氣，算了，再爭執下去只會讓自己更生氣，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他緩緩地轉過身去，大步地向門口走，可是。
就在那一剎，他突然被人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