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女裝，沈夜都快懷疑自己性別了，要不是檔裡能掏出東西來，他一定會認為這身體是女兒身。
翌日一早。
沈夜穿上太子府做的衣服，長髮散下還未梳起，鏡子中的人，肌膚瓷白，漂亮的桃花眼，睫毛蜜長，彷彿是九天上誤入凡間的仙女，好看得不可方物。
難怪這麼多人都沒能識破，原來是長得太女人了呀。
剛梳洗完，茶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太子府的管家便來了。
“沈小姐，請吧。”這是管家進來的第一句話，聽得沈夜一頭霧水。
“去哪兒？”
“殿下口諭，從今日起，沈小姐就是太子府的一名洗腳丫鬟。”儘管如此，管家的態度還是很和善的，沒有一絲的看不起沈夜之類的不敬。
聞言，眼裡是無法隱藏的憤怒，“我是左相之女，太子殿下把我搶回來也就算了，不放我回去，反倒讓我留下做名洗腳的，什麼意思？”
話說完，沈夜才突然明白顧啟牧這麼做的意思，肯定是左相為了寶貝兒子的事向太子發難，但是因為太子的人設是個花花公子，所以太子才會拿沈夜出氣。
可是，就算拿他出氣也好歹給個好差事吧，洗腳婢算什麼？但轉念一想，至少不是洗馬桶的，也就釋然了。
堂堂帝國左相之女淪落成了太子府的一個洗腳丫鬟，一時間，議論四起，大家都說沈夜是因為得罪了於念念所以才被太子這麼整的。
換上粗布衣裳，一下子從豪華的玉京閣搬到了丫鬟們住的地方，和女人們同住一室，這節奏真讓人一時接受不了。
不過，這古代的女人都是穿很厚睡覺的，所以沈夜也不用擔心會看見不該看的。
他也相信，現在的苦，是為了將來的笑做鋪墊的。
夜。
沈夜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來到顧啟牧書房的時候，滾水已經不燙了，洗腳正好。
蹲下來，給顧啟牧拖鞋，然後給他洗腳。
只是腳還沒放進，顧啟牧開口了，“難道左相沒教過你給人洗腳要跪著洗嗎？”
聞言，沈夜怒不可遏，真想抬起這一盆水潑到顧啟牧的臉上，但是他不能這麼做，他不能給自己留絕路。
咬了咬牙，心裡一狠，跪在了地上，低著頭，把顧啟牧的腳放進盆裡。
顧啟牧看著堂堂左相最寵愛的女兒正跪在地上給他洗腳，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
他就是要撕碎沈夜的自尊，就是要打左相的臉讓他無顏見人。
之前還心存善念想著給沈夜一個名分讓他留在太子府，現在看來是不必了，因為他那爹是個老頑固，不欺負欺負他女兒，他怎麼會乖乖的？
腳還未洗好，顧啟牧動容，“滾，洗個腳都洗不好，左相是幹什麼吃的，養個女兒也是個廢物。”
沈夜還是沒說話，默默的端起盆轉身就要離開，一道冰冷的視線驟然又射向沈夜，“站住，本宮讓你走了嗎？去，給本宮倒馬子。”
沈夜身形一僵，緩緩轉身，“你讓我給你倒馬桶？這又不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