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晗眸子微涼的抬眸，不鹹不淡的說，“那你還坐在這裡？”
莫小晴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對他說，“但是，我就是這麼的死不悔改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好不好，不管別人怎麼看，在我看來只要能夠和你在一起，那都是甜的。”
她眼中的情意毫不掩飾，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炙熱的，不掩飾的！
說沒有一點觸動是假的，尤其是在面對著她那樣純粹的眸子，他一眼就可以看清楚她眼底的愛戀，不摻一點假也不摻合任何其他的情緒。
季慕晗忽然開口問，“就這麼急嗎？”
莫小晴一愣，“啊？”
他想了想，難得蹙了蹙眉，似乎很頭疼這個問題的說，“可你年紀還不大。”
“嗯。”莫小晴一臉懵，心想，談戀愛還要規定大小的嗎？
他眼中閃過一絲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的無可奈何，輕聲勸誡她，“我是無所謂，可是你的年紀還小，再等等。”
她甚至還不到十八歲，現在確實是喜歡自己，可是現在的女孩子都是喜新厭舊的，即使她不是這樣的性格，可是她還那麼年輕，如果和自己性格不合，或者是將來後悔了，這麼早就定下來了…
如果又重複當初他父母的事情…
他不擔心自己，就怕小丫頭現在被這種感覺衝昏了頭腦，免得後面再後悔…
莫小晴額頭上立馬冒出了三條黑線來，“……”
這和她年紀小有什麼關係？難道國家有規定談戀愛還要滿18歲不成？
他竟然難得的摸了摸她的頭，眸子溫和。
輕聲細語的哄道，“我是跑不掉的，你也不需要這麼著急，慢慢來，等你再大一點。”
他是她的，所有都是她的，終歸有一天會是，所以不需要這麼著急！
“哦。”
莫小晴自然是被他難得的柔情似水迷的七葷八素，全然不知道季慕晗把她的表白誤以為是她在求婚，更不知道她的“求婚”，稀裡糊塗的就被拒絕了。
而一邊的秦老爺子就是聽了也只是當做充耳不聞，就像是一塊背景板，什麼也不說，當做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
然後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他也算是看明白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小姑娘主動，他總能看見莫小晴時不時的攀到季慕晗的耳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再然後就是小姑娘對著他的外孫笑得燦爛清甜，那笑容甜的直戳人心窩子。
秦老爺子在一邊看得都忍不住地在心裡感慨，這一物降一物，到底還是小姑娘厲害，他這個外孫也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從當初他母親父親出了事情之後，他就一直獨來獨往，不愛說話。
上一次他回來，陪他坐了一個下午，說的話還沒有他今天說的多，甚至應該說大多數都是他在說，而季慕晗時不時的蹦出一兩個字，就像是擠牙膏一樣。
而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鍾後，賓客都到的差不多了，秦陽錦等人也不需要招呼客人了，也坐到了位置上。
原本還有些空蕩的桌子，立馬坐滿了人。
莫小晴也有些意外，一臉蒙圈的看著坐在她對面的中年男人，一身黑色西裝穿出來絲毫不顯年紀，成熟穩重，氣質卓越，讓人心生嚮往。
她微張著小嘴，吶吶的叫了聲，“老師？”
秦陽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能夠被動的應了聲，“嗯。”
於情於理他本來都應該讓莫小晴坐在上桌，可是按照正常的分配，即使是他的學生，也不該和他們嫡系坐在一起。
可，因為是和他的外甥季慕晗一起進來的，所以身份又不一樣了。
這下可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要是換做平時他還能夠和她說幾句話，現在…說什麼好說功課上面的事情似乎不對場合！
問她和季慕晗之間的事情？
萬一把小姑娘給嚇著了怎麼辦？
季慕晗無聲地挑了挑眉，自然是感覺到了大舅舅的尷尬了，心裡一動，面上不露聲色的低聲問她，“認識？”
莫小晴笑了笑，嘴角兩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可愛的很，“對，秦教授是我的老師。”
這下可真是…有緣。
季慕晗極輕極輕的勾唇，對著他們介紹道，“莫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