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神鬼不會留痕,可人卻不行。這世上並不存在完美的犯罪,因為只要是人為,就必然會留下痕跡。”
她眉眼含笑:“它有執念,而我們沒有,所以,輸的只能是它。”
季青臨認真問道:“這就是王爺不怕鬼怪,甚至敢追上去的理由嗎?”
宋亦安眨眨眼:“你說跳湖那事兒嗎?並不是啊,只是因為她說自己好孤單要我陪陪她,我見她實在哭得可憐便想幫她,僅此而已啊。”
她眉眼彎彎:“我這個人沒別的好處,就一樣,言而有信,既然答應了別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季青臨:“……”
他深覺這個話題已經聊死了,淡定轉向下一個:“王爺之前提到的那個腸衣,可需要什麼特殊製作方法?”
宋亦安連連點頭:“自然是需要的,想要剝下薄薄的腸衣不損壞,要麼是廚藝刀工好,要麼,就得是胡荼那樣的人才了。”
季青臨若有所思。
宋亦安又道:“你說最早死在我宮裡的春何,是趙德柱派人殺的嗎?”
季青臨道:“據卑職所知,趙德柱並沒有在承乾宮內橫行還不被人發現的能力。”
宋亦安認同點頭,彷彿之前不過是隨口一問:“也是,春玲能隨意進出承乾宮不被發現,也還是靠春茗這個內應下毒,迷暈了大家呢。”
說話間,她已經聽到了春茗和春玲的慘叫聲。
只聽那慘叫聲,宋亦安就知道這兩個人遭罪不輕。
錦衣衛的手段,果然酷烈,而且狡猾。
春茗和春玲一人一間屋子,只有一牆之隔,既能夠清楚聽到對方遭罪,又能夠清楚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刑罰停了。
當其中一方連番慘叫,另一方卻許久沒出聲時,宋亦安能明顯聽出來,春茗的慘叫聲裡,已經帶上了驚疑不定了。
宋亦安沒有貿然推門進去,她一向尊重手藝人,並不覺得自己擅長刑罰拷問,就自顧自進去打斷人家的手段。
季青臨目光緩和,請她先安坐稍等。
等宋亦安坐下,他便繼續起了之前的話題:“春何是春筍跳樓之後,鬧鬼死的第一個人,卑職一定會查清楚他的死,是否跟趙德柱有關。”
他認真道:“還有劉嬤嬤的死,卑職也一定會查清楚。如果這兩個人並非趙德柱所殺,那麼,這兩人死的理由,便是幕後真兇犯案的理由。”
宋亦安眉眼含笑:“季大人,有沒有人說過,跟你共事是一件讓人非常舒服的事?”
她已經許久沒有碰到能跟她思路這麼契合的人了,她隨口一提的一個想法,對方瞬間就能接收到最重要的點,這感覺實在不錯。
季青臨垂眼。
自然……
是沒有的。
跟他共事的人,要麼死了,要麼,恨不得此生沒有第二次。
他不動聲色地抬眼看宋亦安,猝不及防地被她眼底的欣賞和愉悅,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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