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剛一結束李晨風就衝進後臺去找那唱楊貴妃的花旦,只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後臺已經變得一片空空。
“這位小兄弟似乎也對京戲很感興趣呀。”
李晨風一轉身,看到的正是趙老闆和周明兩人。
“以前家父喜好京戲,所以我也耳濡目染地懂了點。”
周明一臉懵逼地看著他,心想你他媽不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嗎,哪來的個喜歡聽京戲的家父?還耳濡目染?
這時只聽李晨風接著說道:“剛才那唱楊玉環的花旦可真是不錯。”
“你是說牡丹吧,的確,她可是這科班裡的一絕。”
李晨風皺了皺眉頭,“牡丹?”
“她姓程,全名程牡丹,這花旦可是已經唱了二十多年了,我聽了二十多年的戲,很大程度就是因為她。”
李晨風的眼睛頓時亮了,“如此說來趙老闆應該和這牡丹姑娘很熟吧,小弟我也是很多年沒見著如此花旦了,甚是想要結交,趙老闆可否幫忙引薦一下?”
趙老闆笑著說道:“這年頭能遇上個懂戲的人也不容易,行,恰巧明天我要去拜訪牡丹姑娘,到時候你就跟著我一起去吧。”
“那可真是多謝趙老闆了。”
回去的路上,周明總算是憋不住剛才那股納悶勁兒,終於還是問起剛才的事兒。
“我說你剛才在和趙老闆瞎扯什麼呢,你是那懂戲的主兒嗎?還登門拜訪牡丹姑娘,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魂兒被她勾走了吧。”
陸幼薇接話道:“主人你真的看上那牡丹姑娘了呀,那以後我咋辦,你還跟我睡嗎?”
“瞎說什麼呢,不是你想得那樣。”
周明一臉猥瑣地笑著說道:“哦,原來如此,你們已經睡了。”
陸幼薇說道:“天天都睡,怎麼了?”
李晨風顯得很無奈,“別亂想,我們的‘睡’跟你想的那個‘睡’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你們還能‘睡’出什麼花樣來?”
陸幼薇接茬道:“主人你以後想要怎麼睡?”
……
回到店裡,周明一本正經地對李晨風說道:“這事兒要是真和你說的那樣,這牡丹姑娘可能的確是不簡單,你明天過去要多加小心,最好是吧傢伙事兒帶齊了。”
“你要真關心這個師弟明天就跟我一塊去。”
“那還是免了吧,這店子的生意我可一天不想落下,我明天給你放一天假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吧。”
“行,真是很不錯了,我說你這裡還有什麼寶貝沒有,也好拿給我防防身呀。”
周明隨手從架子上取下一面銅鏡。
“吶,照妖鏡,有了他什麼妖魔鬼怪都會在你面前原形畢露。”
李晨風老早就注意到周明的店子裡放著很多銅鏡,但他拿下的這一面卻顯得很是普通。
“真有這麼厲害,哎你看那一面是不是更好點。”
“別亂摸,那玩意兒老貴了。你這是去捉鬼,又不是送禮,選那好看的有什麼用。這東西拿去好好用別弄壞了,趕明兒個還得拿來還給我。”
“哎,師兄,你這怎麼一個摳字了得……”
次日,李晨風坐著趙老闆的大奔再次來到古鎮,下了車,趙老闆從車子的後備箱裡取出兩個紅紙包著的方方正正的包裹,李晨風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估摸著裡面裝著些糖果糕點之類的東西。
他當即想到,這都什麼年代了,送禮還送這些東西。先不說這趙老闆的千萬身家,就是個平常老百姓走親戚串門也不會送這些東西吧。
趙老闆笑著走到李晨風面前,指著手裡的東西說道:“福景德的糕點,牡丹姑娘就好這口兒,要是東西沒送對那可討不了牡丹姑娘的好。”
趙老闆好戲,這一點李晨風很明白,再想想昨天晚上看到的牡丹姑娘,那樣的媚骨身段鐵定是個大美人,美人兒加上戲,這恐怕就是趙老闆對她痴迷的原因了。
以趙老闆現在的條件,就是要送牡丹姑娘一輛跑車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兒,但他既然只送著兩包糕點便自有他的道理。
“這初次見面的,我也去買點糕點吧。”
“這次就算了吧,牡丹姑娘只吃福景德的糕點,現在回去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