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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回到時雲家時,天已經徹底黑了,雨卻依然沒有絲毫要停的意思。鄉野之間沒什麼名貴的美味,但就算只有家常小菜也很不錯,婦人手藝精湛,一筷野菜入口細細品嘗,也如珍饈一般令人食髓知味。不過阿某素來是不習慣品嘗的,小口小口地嘗了一點,就端起碗筷胡吃海塞起來,一盤飯菜下肚,才囫圇知道點鹹淡而已。
用過晚飯,婦人替兩人收拾了床榻,她大約把他們當成了一對年輕夫妻,便只騰了一間屋子出來。屋裡只一張床,枕頭倒是雙份的。葉川白臉上一熱,連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阿某謝過婦人,關了木板門,小小地打了個哈欠,一轉頭就見那青年面色緋紅地坐在燭光下,看起來有些侷促。
“我聽說你們人間的新娘子在新婚之夜就是你這樣的表情,再加塊蓋頭就夠送入洞房了呀。”阿某調侃道。她說這話的時候只是單純地調侃,並沒有什麼別的心思,可落入葉川白耳中就是另一個意思了,當即連耳尖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色,活像是被地痞流氓輕薄了的姑娘似的。
他們不是沒住過一間屋子,也不是沒有這樣相處過。只是葉川白一想到馬車裡的事,麵皮就控制不住地發紅,存著曖昧的心思,看什麼都覺得旖旎。
正是寒冬臘月,床褥卻並不算厚實,婦人給他們搬了三床被子壓著,生怕凍著他們。
阿某打量了一圈屋子裡的佈置,遲遲沒有聽見葉川白回答,覺得有些奇怪,回頭望向他,只覺得這人的臉好像特別紅,便問:“哎,你是不是病了?”
“啊?”葉川白愣了一下,收斂起滿腦子不合禮數又情不自禁的心思,嘆了口氣,低聲答道,“沒有生病,就是……有點魔怔了,沒事。”
“哦。”阿某點了點頭。
要是別人魔怔了呢,她可以帶他們來找葉川白,他道理多,正著講反著講,總能講得通的。可如果是葉川白魔怔了的話,那怕是隻能讓他自己睡一覺了,一覺睡醒就清醒了,不行的話,那就再睡一覺。像他這樣的人,誰能給他講道理啊?
至少阿某是不行的。
她用袖子抹了抹長板凳上那一層薄薄的灰塵,在葉川白對面落座,道:“既然這樣,你早點睡吧,明天我們早一點去西邊的河,萬一真的有什麼妖魔鬼怪,就不會嚇到別人了。”
“嗯。”葉川白答應著,又問,“那你呢?”
“我自己玩就好了呀,等一會兒我還要看外面的雨是不是真的在子時停呢。”阿某笑笑,將掛在手腕上的銀色鏈子取下來,指尖點著上面一個個小巧玲瓏的寶器,隨手點了一顆刻著不知什麼紋樣的白玉珠子,一下一下地撥弄著,看起來有點無聊。
“你不休息麼?”
“嗯,不是特別困。”
阿某說著,但一提起困字,又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妖並不像人一樣每天都需要依靠睡眠補充體力,尤其是阿某,從小到大都精力旺盛得過分,可這並不代表她就不需要休息。仔細算起來,自從離開蓬平開始,她就沒怎麼睡過覺了,清醒了幾個月,睏倦是在所難免的。
“……還是睡一會兒吧。”
葉川白還記得在南城的那段時間,這只貓天天除了吃就是睡的樣子,心底不禁有點心疼起來。
“可是隻有一張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