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是合理推測。”雲團順著說下去，順手檢查了昨天植入的“病毒”。
那群程式設計師，有給系統新打了幾個補丁，試圖修復漏洞。
但，不起效。
她唇角微勾，搓搓手，關閉頁面，既然如此，就不必更改了。
雲團看了一圈監控，低頭，看向爬到她腳邊的黑色蟲子，努力做了一下心理建設。
北熙見狀，笑道：“你不是說，紙的，就沒關係了嗎？”
雲團深呼吸，儘量平心靜氣，“我弄得太模擬了，它的背看起來油亮亮的，有點噁心。”
說罷，她咬牙伸手碰了一下。
剎那間，碎片化的記憶湧入腦海，無數只紙蟲拼湊起來，構成完整的事件。
很多蟲是沒有腦子的，或者腦容量可以忽略不計，為了以假亂真，她設定的時候也保留了這一點特徵。
不過這些蟲和紙紮沒有本質區別。
但記錄功能比紙人差些，也不方便她讀取。
而且……這視角，是貼地爬行，或者環繞著飛的，晃得很。
周圍人尖叫的臉都有些扭曲。
那些人邊罵邊抄起手邊有的一切東西，朝蟲子的方向砸來！
雲團閉上眼睛，沉默了幾分鐘，總算在混亂的記憶中找到幾張相對熟悉的臉。
——上次無意間見到的，鶴羽對面的“人”。
它們也混入樂園的普通員工當中了？
還有個熟悉的身形。
是個中年男人，穿搭和頭肩比都跟紅眼鱷魚的飼主很像。
就算不是本人，大概也有點關係。
雲團睜眼，卻見北熙手中拿了根不知道從哪兒拆下來的木頭凳腿，正比劃著，似乎要朝她揮過來。
“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