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把包裝袋丟進垃圾桶裡，聞言樂了，“你希望他們如何呢？”
“該怎樣就怎樣唄，惡有惡報，反正不會太好。”扶清樂無所謂地聳肩，但嘴角緊抿著，顯然情緒有些低落。
“他們不太好，死傷過半，我讓小兮錄了影片，正打算看呢，要不要一起？”
她記得，扶清樂以前提起這些人，都恨得牙癢癢，總不至於從樂城到本源態，性情大變吧？
“看！”扶清樂斬釘截鐵。
於是，正在充能的小兮被一把薅起來幹起了投影事業。
影片開頭有些搖晃，不過很快，畫面裡出現一條又一條毫無聲息的蛇，它們被掛在被雨水浸透的房樑上，長短不一，像記事用的麻繩。
“嘶……”扶清樂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多？一條蛇一口，都能把他們吞了吧？”
“你接觸過，應該知道他們的手段。”雲團早從小兮口中聽了個大概，面對這些蛇，也並不驚訝。
畢竟，她經歷的每一個不太正常的副本里，都有更恐怖噁心的畫面。
扶清樂嘆了口氣，畫面還在繼續變化。
那些“木頭架子”前面，幾個神情漠然的年輕人圍在一起，砸著搗藥杵，石臼裡是些深綠色的藥糊糊，已經看不出原本的形狀，錄影也不會傳出氣味。
一時間判斷不出是什麼藥材。
雲團彎腰，捏著有些痠痛的膝彎，在看到她上次遇見的那個小姑娘，把符紙燒成的灰燼倒入石臼後，微微皺眉，“這孩子，畫符功力不到家啊。”
一般來說，行內人畫的符紙，燃燒後不會留下灰燼的。
扶清樂“嘖”了聲，“這話要是讓那些老東西聽見，他們又要鬧了，這可是除了林鑰他們仨，被‘欽定’的天才。”
雲團撓頭，天才？
這年頭的天才都能爛大街了？
一個不怎麼樣的小門派裡，動不動就是天才了？還捧高踩低，把有天賦的弟子牢牢壓制住……
“是哪個長老的孫女？”雲團輕聲道。
“門主的，他老人家，就喜歡這個兒子生的娃，從這孩子出生的第一天起，他就不遺餘力地為她造勢，把什麼祥瑞之兆都往她身上引，久而久之，那些沒什麼能力的弟子，就都信了。”
扶清樂搖搖頭，臉色有些蒼白。
雲團拍拍扶清樂的肩膀，轉而問小兮，“你怎麼一直錄他們搗藥啊？這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沒有啊，這個時候，我被卡住了，不能調大功率掙扎，怕被發現，就多錄了一會兒。】
“卡住？”雲團扯了扯嘴角，“你可能被發現了。”
【啊？不至於吧？我很小心的！】
扶清樂偏過頭，“小心也不一定有用，那些人之中，還有一兩個是有天賦的，即便不抬頭，也能知道你的存在。”
【那怎麼辦……】
雲團點點小兮的腦袋，“沒關係，正如我們不輕易介入他們的因果一樣，在你沒有明顯攻擊意圖的時候，他們也不想管。”
……畢竟是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也不清楚是不是新式武器，一般人不會冒險。
等了兩分鐘後，畫面終於變了。
出現在二人眼前的，是一排蓋了破布的屍體。
“這麼多啊……”扶清樂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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