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被景和的彈幕晃得有點眼暈，一看任務標誌，發現它全變灰了卻沒有顯示完成……
本以為是系統延時，她下拉重新整理了幾次，並未改變。
她偏過頭小聲問：“小兮，怎麼回事？”
【主播，上級說，實驗室是炸完了，但裡邊的部分東西逃逸了……】
電子眼縮在角落，解釋道。
雲團皺眉，“怎麼？有附加條件為什麼不在任務裡標明呢？當我是什麼？垃圾焚燒廠？”
【他、他們說，能者多勞。】
電子眼用翅膀包住自己圓潤的身體，似乎眼前的是什麼一言不合就爆頭的兇獸。
雲團本來有點生氣，看到小兮的樣子又哭笑不得，“這樣的情況最好少一點，不然我就去當普度眾生的聖母，能救一群是一群，讓樂園真的一片祥和。”
“……還有，能者多勞單獨拿出來用，受眾是那些得不到應有報酬被壓榨背黑鍋的人，除非後邊再跟著一句——多勞多得。”
想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做夢呢。
景和關了實時彈幕，“哎呀，真好啊，如果多一點敢反抗的年輕人，主播待遇提升指日可待。”
雲團扯了扯嘴角，“拜託，你只比我大三歲，別說得好像你七老八十了一樣。”
景和攤手，正巧到了約定地點，他將坦克停下，想就任務問題發表觀點，卻在鐵皮的反光裡看到一條扭曲變形的青灰色……手臂？
雲團嗅到近似爛菜葉和發酵的臭抹布的氣味，她抬頭，眸光一凝。
坦克的炮塔門被一個手臂很長的人形怪物掀開，它的眼球在眼眶裡飛速轉動，比動態捕捉攝像頭還要靈敏，所有面板呈現乾癟的青灰色，卻並沒有破損。
沒有油脂，它的臉是凹陷的，面板貼在骨骼上，像一具青灰的骷髏。
疑似被甲醇浸泡。
靠近他倆的那隻手，指甲有一個保溫杯那麼長，泛著劇毒的綠光。
“你說，它為什麼不攻擊人呢？”雲團不解。
不動，她就沒法判斷這怪物的運動速度和力量情況，武器打出去也是浪費。
景和看了眼肩扛火箭筒的小姑娘，“你說呢？”
任何有智慧的東西，在面對危險時，都會觀望一陣。
雲團緩慢地將火箭筒靠近怪物的頭，它沒動，但眼球停止了轉動。
“你從駕駛窗或者拋殼窗先走。”她用舌抵住上顎，試圖驅散睏意。
“那你呢？”
“我要把坦克收回去，就兩臺，得省著點用。”雲團估計著彈道拋物線以及殺傷力，換了小型武器和菜刀。
那條探進坦克的手臂，大概兩米長，並不靈活，一動就會發出咯咯的骨骼聲。
“行，那我從後面圍攻，來個包抄。”
景和思索兩秒，直接從駕駛窗爬了出去。
砰砰！
子彈進入軀體，青灰色的怪物掙扎起來，長手臂四處亂撞，雲團眼疾手快，把那東西的手掌剁下來踩在腳下。
指甲向上屈起，還試圖直接刺入雲團的腳底，但她穿的是裝了鋼板的長靴——無事發生。
小兮斷喝一聲，抱著雲團給它的鐵鏈，三兩下就把怪物的手臂摺疊著捆好。
【主播，我成功了！】
完全沒想到電子眼也能成功、本來只是讓小兮重在參與的懵圈團：“啊，你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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