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三十秒，半分鐘……
蛇沒有動，依舊在原來的位置。
雲團拿起一個燭臺，晃了晃，讓表層的大顆粒灰塵落下。
燭芯還算完整，因為存放時間過長，蠟燭的油脂有些乾枯，皺巴巴的。
能用。
她將早已風乾的貢品倒在一邊，拿起厚重的瓷碗。
如果這東西喜歡水，懼火，燭火可驅逐它，但海水或者浸了毒蘑菇的水，能行麼？
“小朋友，你書包裡有沒有打火機？”雲團本想鑽木取火，苦於沒有工具。
這裡的空氣並不流通，除了廟宇頂部的幾道縫隙，根本沒有通風口，他們來的路，已經重新封住。
待久了會缺氧。
撓頭的完顏保開啟書包找了一陣子，翻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鐵塊。
“喏，這個，你要幹什麼？”
雲團看著在光束中熠熠閃光的某名牌打火機，小心臟一顫，這玩意兒她在網頁上刷到過，一個的價格，就可以付房子的首付了。
“你就這麼拿出來，不怕我直接搶了？”雲團接過打火機，心中莫名升起一種敬畏感——她可從來沒碰過這麼貴的東西。
完顏保愣了一下，腦袋上的野草竄高一厘米，“我信你。”
“……你還真是個傻白甜。”
雲團起身，將所有燭臺都收在一塊，擺放得整整齊齊，她先用打火機點燃一根。
黃色的暖光照亮兩人的臉，火苗跳動著，周圍的氣體流速加快，一些空中飄揚的塵埃也隨之飛舞。
“我不是傻白甜，我不會拖後腿的！”完顏保焦急地爭辯，他忍著抓腦袋的衝動，白玉般的小臉憋得通紅。
“哦。”雲團擺弄著燭臺和瓷碗，並不在意。
主觀上，她對小孩子沒有好感，脆弱又情緒不穩定，容易壞事。好在完顏保遇事不會哭鬧，她勉強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