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母后,臣妾是來與母后商討過兩天的女兒節。”陳嵐兒淺淺一笑說道。
“節日什麼的就由你這個國母來操辦吧,其餘的哀家不想參與。”容皇太后將國母這兩個字說的格外模糊。
“女兒節本就是一家人團團圓圓的日子,若是母后不與我們一起相聚,那還算什麼女兒節呀,臣妾說的對嗎?”陳嵐兒不懼容皇太后的拒絕,反而迎難而上。
“哀家不喜被強迫,莫要多說。”容皇太后嚴詞拒絕。
陳嵐兒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默默退下。
淑華扶著陳嵐兒的手無奈的說道:“這趟渾水你走也走了,你打算怎麼辦?”
“宴席照常舉辦,母后的位置擺的整整齊齊,她嘴上說著不去,不代表她真的不去。”陳嵐兒雖然從未見過容皇太后的模樣,但她卻從隻言片語中感覺到她的刁難。
若是沒有將這個宴席操辦好,怕是要落下不少話柄。
——天子宮
“皇后這個病...”陳嵐兒一踏入門檻就聽見一位男子正在與亓官昱交談。
一個站的板直的黑髮男子聽到聲響緩緩轉過頭,黑眸裡滿是冷漠多情,一身墨綠色的錦袍,腰間還雕刻著曼陀羅花紋,為他的氣質增添了幾分妖冶。
“拜見皇上...”陳嵐兒聽見有外人的聲音,自然是要行禮的,否則,傳出去,亓官昱的威嚴何在。
“朕說了,你不必對朕行禮。”亓官昱上前拉住陳嵐兒的手走至墨綠色錦袍男子面前。
“拜見皇后娘娘。”男子的聲音薄涼單薄,與他冷冰冰的外表別無一二。
“你們剛剛是在討論我的眼睛嗎?”陳嵐兒有些激動的說道。
亓官昱面對陳嵐兒整個表情都溫柔了下來:“當然是啦,這是朕為你在外面找來的神醫,以韓公子,說是能治好你的眼睛。”
“當真?”陳嵐兒覺得這是她醒來聽到的最好的訊息之一。
第一個自然是亓官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
“草民願意一試,只是這藥性剛烈,我怕皇后娘娘的矜貴的身體承受不住。”以韓訕訕說道。
倒像是看不起宮中的嬌貴之人。
“無妨,若是能重見天日,多痛苦我都可以。”陳嵐兒想要恢復眼睛不僅是想要看見周身一切,更想好好的為地下的家人們盡一份孝道。
“可否坐下讓我看看你的眼睛?”以韓目不轉睛的看著陳嵐兒。
陳嵐兒被亓官昱攙扶坐在木凳上,以韓揮了揮手陳嵐兒隱隱感覺有微風,輕輕皺了皺眉頭。
以韓伸出大拇指與食指輕輕掰開了陳嵐兒的眼皮,黑色的眼珠似乎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陰霾。
“刀傷?”以韓看了看眼角隱隱有撕裂癒合的痕跡。
“對,朕從陳家帶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看不見了。”亓官昱有些結巴,耳朵也微微泛紅。
“那人下手有掌握分寸,短暫性失明。”以韓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短暫?這一年來她一點能看見的跡象都沒有是為何?”亓官昱有些急迫的問道。
“常年累月的白紗罩眼,能恢復就見鬼了。”以韓瞟了瞟梳妝檯上的白紗冷言說道。
亓官昱輕咳了幾聲,緩解此時的尷尬。
“公子,那我還需多久才可恢復?”陳嵐兒再次問道。
“此事不可急,明日草民再來,告辭。”以韓像是江湖人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完全不拘泥於宮中的禮節,撂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那江湖術士真的會是神醫?”墨江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