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機鍵被她狠狠地按了好幾次，電視裡閃爍著一開一關的機械動作，讓她的眼睛都跟著霧花了一般。
“好，我不解釋，也不會再解釋。”
反正她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
林喬曦點頭，閉上眼，不想再說話。
“喬曦。”
摟住她的力氣，又深了一分。
他薄唇微微動了動，只喃喃地念她的名字。
餘下的話，堵在心中，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低眸看著她，胸腔中升起的那層失落被幹脆利落的剝離開來，透出來裡面的那部分，是更深的難過。
被推倒在床上的時候，她眯起眼，覺得頂上的水晶吊燈特別刺眼。
晃得她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就像是她下午看著重播的電視，閃爍著一開一關的螢幕，就像是現在頂部的燈光一樣。
和下午一樣，她索性眯起了眼。
其實他再失控生氣，依舊有著分寸，彷彿本能一般，再用力也沒弄疼她。
相反，她的身體依舊誠實的回應著他的每一個動作，記錄著他所有烙印的痕跡。
一起攀上高峰的瞬間，他深深地看著她，眼裡的情慾剝開後，是深深地自責。
其實他最愛她的眼睛，像是晨曦的光，讓人只是看著就覺得溫暖。
更有了力量。
而不是現在這樣，雙目無神，怔怔地沒有焦距。
“對不起。”
他像是個戰敗計程車兵，匆匆從散落一地的衣服裡，撿起了自己的外衣。
她和他的衣服交纏著在地上，就像是剛剛的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