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之遇並沒在總統府內待多久,和她共進完早餐,連話都來不及多說幾句,虞剛便幽幽的出現在門口。
平時韓之遇和虞剛這幫下屬是怎麼相處的,秦悠悠一點都不瞭解。
但至少能大概腦補出一些情形,所以她對虞剛只差沒叉著腰怒視韓之遇的樣子,忍俊不禁。
韓之遇輕咳了一聲,似是幾分不自在,抬手習慣性的揉了揉她的發頂,‘乖乖’回到虞剛身邊。
總統府外傳來引擎的聲音,倒不是隔音差到這個地步。
餐廳離門口距離相當遠,她能聽得這麼清楚是因為男人特意讓司機把車開到了餐廳的落地窗下。
隔著兩層玻璃,她依稀看到韓之遇衝她揮了揮手。
不自禁的搖了搖頭,覺得這個男人竟然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虞剛剛剛那副怒容,顯然是無聲指責韓之遇不該在這裡待這麼久。
他最近越來越忙,還拼命擠出剩餘不多的休息時間回來看她。
她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又看了一眼窗外的車,竟是還沒走。
她立時把臉別過去,不再看他。
從和韓之遇重逢之後,她心裡就敲響了一萬次警鐘。
這個男人很危險。
而現在她更確定了這份危險的分量。
不是韓之遇會對她做什麼,他現在有權有是有錢,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一切他都有。
他大可對她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不需要顧慮她的感受。
韓之遇危險的地方是在於。
一旦靠近,就會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她的戒備。
好不容易佇立起來的堅固堡壘,在他的軟化下竟是已經不堪一擊。
再多看一眼他,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會飄去哪裡。
已經對不起藍哲了,已經身不由己的留在了總統府。
她什麼也做不了,但至少要管住自己的心。
修長像蔥段般的手指翻了一下日曆,她心裡默默的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