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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陸澤宇的時候,只有深濃的難受和痛苦凝聚在心底,季暖面容上揣著深濃的悲傷,繼續說著,“可是,你知道我最卑劣可恥的地方是什麼,就算時間能夠重來,就算我同樣還要面對相同的選擇,可我依然還是會做出同樣的決定,我依然還是會去求陸澤宇救你……”
“這樣的我,這樣厚顏無恥,喪盡天良的我,真的很該死。”
說著這裡的時候,季暖心下是歇斯底裡的難受又絕望,的確是萬般的自責懊惱的,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情無義,自私自利了。
“我竟然只圖自己心安,只圖讓我愛的人活下來,卻從來沒有顧慮陸澤宇的情況,所以就算是陸澤宇這一輩子都不原諒我,我也是活該的,我這樣的人,就是不配得到原諒……”
“所以,就算我坐牢,就算我受到所有的懲罰,都是應該的,都是我活該。”季暖只要想到這些事情,心情便是滔天的沉悶又窒息。
陸辰景聽著這話也是歇斯底裡的難受和煎熬,分明清楚季暖這麼做都是因為愛他,因為喜歡他才會這樣做,思及此,陸辰景心底既是難受的,又是痛苦的,下一秒也是緊緊的抱牢了季暖。
陸辰景嘴裡是喃喃自語,“對不起,季暖,真的對不起,為什麼不告訴我?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辦?”
現在的陸辰景似乎很清楚無論現在他怎麼彌補季暖都已經沒有用了,幾年的牢獄之災,那樣的滅頂之災,誰都不能替代她所承受的痛苦。
“我該怎麼補償你,季暖,我現在無論做什麼都沒辦法讓你擺脫那些痛苦,對不起,季暖,抱歉……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陸辰景的言辭裡全然的傾注了滔天的痛苦和愧疚。
季暖則是那樣深深的被攬緊,耳畔充斥著陸辰景滿滿的內疚和虧欠,甚至也能深刻的體會到來自於陸辰景的顫抖和酸楚,他是真的很難過的。
季暖的耳畔充斥著來自於陸辰景悲憫和慚愧的聲音,但是,彼此都很心知肚明,彼此心間都有著對方的存在,但是,他們不能在一起是事實,“所以,我這樣充滿了罪惡感,踩踏著陸澤宇鮮血的人,我是不配和你在一起的,我們也不能在一起。”
很確定,季暖是相當的確定自己和陸辰景已經是畫上了句號。
或許,季暖所說的是對的。
也是在這一刻,陸辰景才更加清楚季暖的意思了,為什麼就是那樣的抗拒他,為什麼對他,無論做什麼都是拒絕,抵觸的。
他這樣罪孽深重的人,的確也是愧對季暖的。
若不是他的話,怎麼會害得季暖坐牢;若不是他的話,陸澤宇怎麼會死;若不是他的話,陸老太太也不會深更半夜的還在大街上晃蕩,也不會被季無雙給肇事逃逸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