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曉星原本擱在他腰間的手,在下一秒被狠戾的甩開,廖曉星這一刻自尊尊嚴全然被陸辰景給摧殘得一分不剩,但陸辰景卻拒絕心軟,步伐匆匆進去了別墅裡,恍如無論廖曉星怎麼做,哭泣也好,傷心也好,他都不會回頭的。
廖曉星也是瘋了那般,心底是歇斯底裡的痛,原本身體的痛處在這個時候遠遠不及心中的痛意,以前,對她來說陸辰景就是他的全部,只要想著他,只要有他在,一切困難都不是困難,但現在,就算他在這兒,可一顆心早已經在別的女人身上了。
在廖曉星迴酒店的路上,在無法承受這樣大的拒絕和痛苦後,她的身體終於是支撐不了的昏厥過去。
……
得知廖曉星情況的喬治也慌慌張張的趕到了醫院,“你好,醫生,我是廖曉星的朋友,她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面色凝重,“廖小姐的家人來了嗎?”
喬治頓了頓,“她的家人都在國外生活,男朋友正在趕來的路上,我是她的好朋友,有什麼事情的話,醫生你可以直接跟我說。”
“廖小姐是淋巴癌晚期,大概她應該早知道自己情況了吧,所以才拒絕治療,的確沒有多大可能性存活了,三個月,半年,或者運氣好能活一年……所以,如果廖小姐有什麼想做的,就幫她達成所願吧。”
醫生也是很悲傷的訴說著廖曉星的情況。
可是,喬治在聽到醫生這話的時候,好半響他回不過神,甚至倍感好像聽到了一個玩笑,“醫生……這是不是弄錯了……廖曉星啊,她是廖曉星呢,法國乃至全世界都有名的服裝設計師,前段時間還報道了她的作品獲金獎,怎麼就……就是變成了她得淋巴癌了?”
喬治不相信,一萬個都不相信。
盡管當初廖曉星的離開一定程度上傷及了陸辰景,甚至喬治和黎宇飛作為陸辰景最好的朋友也挺責備廖曉星的不告而別,可是,這個不告而別現在想來應該是另有隱情的。
尤其醫生解釋,“廖小姐非常的有意志力,我們據剛才的化驗檢查,顯然癌細胞已經在她體內很久了,只是,她靠著自己的努力活了下來,但這次病情的突轉,恐怕不是意志力足夠就能讓她繼續活著的。”
……
醫生的話語再次的令醫院走廊上靜謐了,安靜不已,彷彿連急促蹦跳的心跳聲也能聽得清清楚楚,喬治耳畔也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裡,陸辰景也是緊張而來。
只是最後,他也在不遠處停頓了,顯然剛才醫生的話,他聽見了。
“淋巴癌”三個字眼狠戾的在陸辰景心底撩起,彷彿有那麼一瞬間,他全身上下猶如有烈火在灼燒那般,無情的炙烤著他的身子。
喬治雙腿也是無力的趨近他,彼此都不想承認平素看起來很健康,性子也很開朗的廖曉星竟然會得這樣的病,想不到的。
“你聽到了。”喬治低喃。
陸辰景沉默,卻是預設了,他剛才聽到了醫生所有的話,只是雖然聽得清楚,但卻不願意去承認這個事實,甚至完全不相信的。
喬治也趁勢,“我想大概曉星離開你,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生病了吧,否則,她那麼愛你,怎麼捨得離開你?”
陸辰景仍舊是無言以對,似乎一瞬間已經說不出話了。
片刻後,喬治還是有話要說的,“你也聽到她活不了多久了,暫且就把你和那個季暖的感情扔一扔吧,陪陪廖曉星走完她人生最後一段路,畢竟,她是你曾經愛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