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八日,大祭三日之後,南郡候書信遣人送往嶽州蕭銑,令其自廢旗號,負荊至荊州請罪,否則便興兵討伐。
不過蕭銑卻折辱送信使者,公開宣稱南郡候挾王孫奪荊楚,大逆不道,致使南郡候大怒,抽到荊楚士兵萬人,欲伐之。
三月二十五日。
樂康在婠婠的服侍下穿上玄『色』盔甲,外罩絳『色』鳳紋大氅。
穿戴好之後,婠婠撫『摸』著樂康的臉龐,最後將手停在樂康閉著的左眼,輕聲道:“萬事小心。”
自十五日開啟了道眼之後,樂康左眼所見俱是無盡光華,乃是世間永珍的本質。但是他總歸是凡人,有些無法接受那種視界,又有岐為他在眼瞼上加了封印,於是平時就閉上了左眼。
“放心吧,蕭銑現在沒有成氣候,要拿下他不是難事。況且我這次將火炮也帶上了,何愁蕭銑不敗?”
“但是就五臺火炮,而且你能帶過去的現在就一萬人……”說著,婠婠又停下了,卻是樂康用吻封唇。
“放心吧。你家夫君,誰人能敗?”樂康笑著蹲下來,將臉貼在婠婠小腹上。
婠婠咬了咬嘴唇,隨後推了推樂康:“別聽了,肚子都還沒大呢!”
“這不是想要讓他給我一些勇氣嘛。”樂康順勢站了起來,然後沉聲道:“討伐蕭銑之後,我就回來陪著你。”
“誰要你陪了……”婠婠嘟囔了一聲後,卻見樂康眨了眨右眼,一副可憐的樣子,不由笑了出來:“好吧,我等你。”
又溫存了片刻,樂康便動身來到已經在渡口等著的大軍陣前。
環顧黑壓壓的軍隊,樂康沉聲道:“嶽州蕭銑大逆不道,擁兵私佔嶽州謀反,合當誅之!諸軍聽令,開拔!”
“喏!”
四條大船,十餘條小船沿長江而下,延綿數里,聲勢浩『蕩』。
嶽州岳陽縣,蕭銑得到樂康率軍南下的訊息後,臉『色』難看。
“區區萬人也敢來,這樂康當真是小覷我也!我雖稱王,卻無擾荊楚,他此舉,欺我太甚!”
他本是看樂康軍隊都在和李閥以及瓦崗寨戰鬥而敢折辱信使,公開喊話樂康,卻不想樂康集結了萬人就敢南下討伐他。
萬人,真要說起來確實不少了,但是問題是他現在已經得了整個嶽州,又得四大寇,少說也能拿出四五萬人來,樂康只帶萬人過來,豈非是小瞧他?
他雖畏懼樂康的名頭,不過兵數相差如此之大,他心中還是有些底氣的,當即道:“樂康欺我太甚!必於監利大敗之!”
遂令各縣發兵監利,打算在監利堵截樂康,自己也親自前往,以盼鼓舞士氣。
三月二十九日。
樂康的船隊抵達監利縣附近後,安排士兵下船。
蕭銑在監利的佈置他已經透過魔門的渠道獲得,自然不會貿然將船行駛到監利範圍內,那代表著他可能被蕭銑包餃子。